两人说说笑笑的,羡煞了车中冉烟浓,她放下帘,看了眼德高望重的明蓁姑姑,见她嘴角带笑,自个儿默默地叹息着,不由自主地便想到了容恪。 她们的车队出发那日,冉烟浓披着他给的红绒披风,眼眶被风沙吹得红红的,容恪不怎么会哄人,冉烟浓将他的腰抱住了,亲昵地说了一会儿话,容恪腰间的玉带被玉手一扯,他挣动一下,怕这个胡作非为的花蝴蝶当众让他难堪,结果冉烟浓只是给他挂上了一只香囊。 然后便站了起来嘻嘻笑道:“我等你。” 容恪挑了嘴唇,微笑道:“劳夫人记挂一阵了。” “谁比谁记挂还不一定。”冉烟浓狡黠地凑近一步,小声道,“下次见,我再把它抽下来,换上我亲自给你备好的镣铐,注意,那时候是在魏都,我的地盘,我就像你欺负我那样,狠狠地欺负你。” 在容恪微微一愣时,她站起身,言笑晏晏地弹了一下他的肩头,将羞涩和不舍都吞进了笑容里,化作掷地有声的一句诱惑:“我等你来哦。” 容恪慢慢地想了很久。 在她的车马消失在平原之后,他扬起了薄唇。 他是个戒备心和警惕心极重的人,要是受制于人,心甘情愿地被她玩,恐怕不那么好商量。临别前一晚夫妻打架时被热情的夫人亲得略有发肿的唇,被容恪碰了碰,他眼眸微深,笑着牵马回了军中。 作者有话要说: 冉烟浓:回去收拾渣男。 灵犀:对付渣男?来来来,我有一手! 胳膊肘往外拐的公主嘻嘻 ☆、姐妹 冉府刚办完了一场喜事, 不过三日便陷入了一团清净里。 冉横刀整日不归房, 在书房抱着他的兵器睡了三日, 长宁想做个和事老,便拉着灵犀劝了许久,灵犀道:“他心里没我, 只怕也不愿同我洞房。” 长宁心里晓得,问题不在灵犀这儿,在冉横刀那儿, 但总要一个人稍稍拉扯下脸,好事才能成,于是多说了几句,得了灵犀的首肯后, 又将儿子教训了一顿。 婚后第四天, 冉横刀才爬上了灵犀的床。狐朋狗友说的良宵苦短,他一点没品出什么意思,这种事做来很无趣,灵犀就像根木头似的摆在床上,连口气儿都不出, 没过一会儿,冉横刀弄完了,就下来到院子里跑几圈, 出了大汗,洗了澡,再回去。 从归宁回来后, 长宁便将将军府手头的事宜分了些给灵犀,她开始学着看账本,对冉横刀爱答不理,任他在自己面前耍什么宝,她连眼皮都不带掀一下。 晚间他回来,总能看到她挑着烛火在学习看账本,拿着小本一面看一面记着,钻研用心,一想到她对自己不理不睬,冉横刀心里头气不过,一把吹灭了烛火,扛着她便上榻,一番胡闹以后,灵犀仍是橡根木头似的躺在那儿。 冉横刀要炸了,他这么卖力,她一点都不回应的么! 于是掰过她的脸,两手扣住了她纤细雪白的脖颈,恶狠狠道:“再让我看到你大晚上看书,我就罚你。就这么罚。” 灵犀的脸颊上沁出了细密的汗珠,冉横刀不温柔,也没什么技巧,只顾着横冲直撞,灵犀得不到一点儿乐趣,只是觉得累,被他一闹,哪还有力气应他的话,便一把推开了他的手,冷嘲热讽道:“看书总比对着某些人有趣多了。表哥。” “你叫我什么?”冉横刀憋得脸红,“再叫一遍。” “表哥。” “不行!”冉横刀大怒,“叫夫君。” 这算哪门子夫君,一个心里只有别的女人的男人,大半夜的睡着了也不忘了他的潇潇,灵犀跟他没好脸,冷冷笑道:“我不叫,你想怎么着随你。” 便背过身去,拉上了双花大红鸳鸯被要睡下了。 冉横刀挫败得垂头懊恼地也跟着睡,手要揽住灵犀的腰肢,被她不留情面地抓住了往后头一扔,再要抱,灵犀便恼了,又是一顿冷嘲热讽,冉横刀的脸又红又白,想着她柔软滑嫩的肌肤在掌心轻颤时,像初开的琼花,可惜一现,后头便没了。 莫名其妙地,冉横刀一阵恼火。烦躁。 冉府上下都视这一对小夫妻为活宝,少夫人只记着正事,她做事干练,将外头的生意打理得井井有条,对公婆也孝顺,只是唯独对冉横刀不理不睬,二公子就好跟在她屁股后头,看她养花、看她挑叶子给长宁煮茶,有时候坐半天了灵犀也想不起来冉横刀,他又气又恨,便拦住她的去路。 “做什么?” 冉横刀气炸,“我就问你一句话。” 灵犀抱着簸箕,不耐烦了,“问。” 冉横刀将手放下来,齿关一碰,一句话问得磕磕巴巴:“你拿我当什么?” 表哥?丈夫?还是什么都不是? 灵犀冷然一笑,“滚。” “你……” “当狗。” 冉横刀怒了,箭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