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会安慰人,又道 ,“治不好也没事,我不嫌弃你。” “可我嫌弃我自己。”齐戎伸手扣住了风帽往下严实地盖住了脸。 冉清荣看着一自卑便将脸藏起来的齐戎,莫名地一阵怄火,轻言放弃可不像他。 当初他死缠烂打凑近来讨好她时,又送海棠花又吟诗作赋赞她美貌,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地巴结她时,可是抱着金石可镂的心的。 冉清荣也不想短暂下接二连三地打击他,便先回府邸了,适逢上京有人送来一本书,这事没多少人知道,冉清荣一看书的内容,便知道是容恪有心了,咬了咬嘴唇,逼迫齐戎练。 齐戎武艺差,身子骨底子也不好,不说有没有用,强身健体总是好的,齐戎反倒没太大压力,就每日初晨黄昏时练武,偶尔冉清荣推开小轩窗,缦回雕花的红木曲廊,碧竹浓阴深处,总看到他拳风虎虎的身影。 他有点底子,能骑射,学拳脚功夫修炼内家吐纳也不算难,齐戎练了五日,便越来越觉得体内有一股微弱的窜动的热流了,冉清荣给他擦汗时,总是身体滚烫,像是要有反应,只是可惜只有在练功时才有这点微末反应,别处时便没有。 但也就是一点点,已经给了齐戎莫大的鼓励与希望,他不敢告诉冉清荣,默默地更加勤修苦练,将所有推杯换盏的应酬都辞了,一心一意陪她在府中练武。 也就在大年初五,容恪的信才寄出没两日,忽孛带兵南下了。 草原上到了冬日,已是油尽灯枯,隔年封存的粮食也吃完了,适逢容恪入京,忽孛蓄谋已久,率军大肆南侵而来。 陈留群龙无首,朝中无人请战。 朝堂上,齐野挠心挠肝,求助似的望向冉秦,好容易封容恪为景阳王了,好容易他甘心留在上京了,朕宁愿让冉爱卿你出战哪,赶紧站出来! 哪知一向忠君爱国的冉秦这回却眼观鼻鼻观心,公然做起了瞎子。 前不久皇帝在朝堂上亲口盖章冉秦“廉颇老矣”,如此之际又公然请他出山,岂不是自扇嘴巴? 齐野不干,望向几个能作战指挥兵马的武将,“你们愿意出战么?” 一个道:“回禀陛下,上阵杀敌臣第一个愿往,但臣只有将才而无帅才啊。” 齐野望向另一个,另一个道:“微臣人微言轻,陈留的将士血气极重,恐不会服微臣。” 剩下的,附议附议附议。 说穿了,就是谁都不肯挂这个帅印。 齐野头疼了一晚,传张诵,张诵笑道:“不如让景阳王率兵抵御?” 齐野眉头狠狠一跳,怒道:“你想教朕纵虎归山?朕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扣下容恪,绝不容闪失!” 张诵叹道:“皇上,当今国难当头,容恪留与不留当真是第一位的?何况,这是行军打仗,他的夫人总不能同行,只要冉姑娘留在魏都,不怕他留在陈留不归。” 魏帝眼睛雪亮,“咦?这倒是个好办法。” 于是齐野连夜下旨,调兵遣将,派容恪立即前往陈留。 冉烟浓也没想到事出突然,与容恪的分别转瞬在即,这一晚容恪睡得极早,铠甲宝剑都竖在一旁,冉烟浓毫无睡意,躺在他的胸口手指缓慢地画着圈。 “浓浓……” 冉烟浓惊讶地支起了脑袋,“你没睡着?” 容恪伸手托住了她的腰肢,双目睁开一线,薄唇浅动:“你近来有事瞒我。” 冉烟浓心虚地用额头抵住他的胸口,贝齿碰了碰嘴唇,轻笑道:“没有啊……” “你骗不了我。” 冉烟浓心一动,就眼巴巴地凑上来亲吻他的眼帘了,“恪哥哥,我等你回来再告诉你。” “你要平平安安的。”我和宝宝等你回来。 冉烟浓偷偷将后头的话在心里说了。 容恪微笑,狭长的凤眼微微上扬,洇着一抹似有若无的清傲疏狂,他淡声道:“忽孛还没赢过我。” 冉烟浓小声道:“不可掉以轻心。” “好。” 冉烟浓啄了两下他的薄唇,被容恪扣着纤腰一转,高下立变,冉烟浓怕他压着肚子,明知很久没和容恪同房了,离别在即,他眼底有轻微的火焰,冉烟浓又不忍心拒绝,嘟囔着靠近他的耳朵,“只能一次,怜惜我。”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