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秦冷笑道:“我只懊悔当年没拿着打王鞭狠狠抽这假娘们!”公然在朝堂上媚眼横飞,蛊惑君王,这事叫冉秦想一次恶心一次。当年的詹冲还不得志,不知曾雌伏多少权贵身下,又好描着一副黛绿粉红、妖妖娆娆的妆容,比青楼花娘还妩媚妖艳,这么个尤物被送到大魏,月满王是什么心思没人猜不到。 幸得先帝连女色都不大近,对着詹冲更是不喜,才让人将他打发回去了。 父女俩连共聚天伦的心情都不大有了,还好是啾啾和绵绵在,冉秦这还是头一回见到小外孙女,乖巧伶俐得很,让喊爷爷便乖乖巧巧地喊,冉烟浓是怕“外公”拗口,绵绵还不会,便干脆让绵绵喊爷爷,谁料却竟狠狠地取悦了一把冉秦,捋着胡须哈哈大笑,将小孙女从摇篮里抱了起来。 撒着明媚秋阳,竹影掩映的窗外,传来小娃娃还有几分奶气的叱声,冉秦一奇,抱着绵绵走到窗边,只见一个短小身影,矮矮的像一只木墩儿,却正扎的一个稳稳当当的马步,正意气风发地在打拳。 冉秦一瞧,不觉抱着绵绵拍了拍,惊奇道:“这是啾啾?都这么大了。” 还是啾啾听话些,冉横刀在这个年纪除了掏鸟蛋,光着屁股下水抓鱼,还不会别的,更别说能吃苦练功了,导致冉横刀一直长到二十岁都还是个半吊子,成亲以后稳重些了,算是亡羊补牢。 “不错不错。” 当年冉秦瞧着啾啾一双剔透的宝石蓝瞳,还有几分不喜,月满人常生得蓝瞳,尤其贵族,但容鄞一定是魏人,生得一副异族面貌将来难免受人诟病。还好啾啾争气,没被养成詹冲那种祸国殃民的男祸水。 看来容恪是下了苦功夫的。 绵绵贪睡,在外公怀里差点便睡着了,但她睡了好几个时辰了,冉烟浓将她放下来,穿上绣花小鞋,绵绵就摇摇摆摆地在地上走动了起来,跟着冉秦出了门去,看哥哥练武。 小丫头亲人得很,一见到啾啾张口就喊“哥哥”,软绵绵的声儿差点让啾啾一口气泄尽,马步都晃了一下。 冉秦走到了他跟前,啾啾但觉一片阴影落地,抬头一看,眼前的人一脸正气和严肃,身形高大威猛,像一棵盘虬老树,啾啾呆呆地问道:“这位爷爷,你是哪位?” “小兔崽子。”冉秦脸色一沉,一出手就将他抱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啾啾和绵绵,一大堆亲戚都不认识呢2333 ☆、对策 啾啾小朋友已经学了好几天的点穴功, 在外公将他托着屁股抱起来时, 对于一个陌生严肃的老男人, 他是很警觉的,加上这几天明蓁奶奶忧心忡忡,他就觉得也许是坏人来家里捉人了, 于是翘着小指头朝冉秦的胸口一戳。 冉秦对小啾啾不留神,也不防备,又怕一松手摔着孩子, 才叫他迟钝地得手,但饶是他一身力气,又有内力护身,也被小啾啾一指头戳得胸口发麻, 这孩子看来根骨不错, 他怪异地看了眼啾啾。 丝毫不觉闯下大祸的啾啾被娘亲沉着脸训斥了,“不得无礼,快叫外公。” “外公。”啾啾纳闷,他竟然是有外公的人? 三胖的娘亲是个悍妇,能拿着一支长柄勺将百夫长从街头撵到巷尾, 他外公更是不得了,直能倒拔垂杨柳,啾啾看了眼自个儿外公, 这一身肉,也不弱呢,于是心悦诚服地又喊了一声。 冉秦欢喜了, 抱着啾啾拍了拍他的小屁股。 “不错,你方才耍的那套拳,是你爹教你的么?” “不是哦。”啾啾神秘兮兮地板着指头道,“这是鬼医爷爷交给我的形意拳,爹爹才教了我几天,教我打穴。” “鬼医?”没听说这号人物还会武功。 但想必也就学了个二流子。 不过薛人玉确实是个半吊子水,他武功不济,大部分都是只有秘籍,自己却没有练过,自己平日里能跳个五禽戏已是顶天了,形意拳的拳谱是他找人翻译了,才教给啾啾的。不过小孩子家家的,悟性却不错,学得很有模样。 啾啾点头。 冉秦抿嘴,道:“你的功夫跟你爹学总是没错的,旁门左道的忘了就好。等你们一家四口回了大魏,外公亲自教你打拳。” “好啊好啊。” 武痴啾啾,不知为什么极合冉秦眼缘,连冉烟浓都喟叹弗如,这个臭小子越来越会耍宝了。 这边祖孙俩你来我往打得火热,落日楼头,詹冲将兜帽解开,露出里头素白如莲的层叠白纱衣,浅得仿佛能看到里头淡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