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石头之后的单言和孟仞,各自默不作声的立在那里,单言是眸中带着涩涩的绝望,心中发苦,唯有自己慢慢品尝。而孟仞呢,则是尽忠职守,竖起耳朵听着那里的动静。 一切都很正常。 直到,那温泉里两个人仿佛没有了动静,然后就是水声哗啦,以一种富有韵律感的幅度波动着的样子。 孟仞眸中泛起疑惑,单言也皱眉了。 两个人相视一眼,警觉地走过那石头,往温泉方向望去。 这一望之下,远远地只见路放靠着石头斜躺在温泉中,只露出一个脑袋和肩膀。而秦峥呢,则是趴伏在他身上的样子,也是只露出脑袋来,削肩随着那水波荡漾而若隐若现。 路放以缓慢而富有节奏感的频率动着,搅动的一池温泉跟着波动,也带动着上面的秦峥一高一低的翘动和沉浮。 两个人虽都是童子鸡,不过却也不是真傻,当下见此情景,忽然悟了,孟仞是忙退回石头后,满面羞红。而单言呢,则是单薄身形瑟瑟发抖,握着拳来,几乎不能自抑,最后靠着那石头,咬着牙,方才压抑下来。 这两个人其实是知道的,百年凤凰城素来有内室不避男卫的说法,可是那些男卫可不是如他们一般的男卫,那都是经过层层选拔又经过各番历练定力非常的男子,说他们是心志坚定犹如太监一般也不为过,哪里是他们这等人啊。只不过这将近二十年,凤凰城何家几乎没有女眷,于是也就没有人在特意训练定力这一项了。 孟仞在那里站了许久,终于缓过神来,吐了一口气,道:“原来当男卫这么不容易。”他素来少言,说出这个句子已是不易,可见心中确实感慨。 他甚至开始反思,或许自己应该给路将军和秦姑娘一点空间,总不能太过逼近。 单言却是不发一言,只直直地盯着前方某处。孟仞看了眼单言盯着的那处,却并没有什么的样子。想想单言的心思,他大概知道的,不由一叹。 作为一个男人,最凄惨的事,也莫过如此了吧? 孟仞正思索着这件从古至今难以破解的难题时,忽然,听到温泉方向处,水声哗啦,干戈大动,全然不似方才一般,倒像是起了什么战事,他下意识地便要起身窜出。 此时,却是单言按住了他的肩膀,以难以言喻的神色望着他。 孟仞疑惑,接着恍然。 果然,那哗啦巨响动了约莫几十下后,便仿佛听得男子低吼之声,伴随着一个女子低低的叫声。 那叫声,就如同风吹过细软的沙,带着呜咽,掺着一点几经周折后终于如愿以偿的舒畅释然。 孟仞红着脸,终于暗暗下定决心:他再也不要跟着人家夫妻两跑来看什么温泉了! ———————————— 此时的秦峥,慵懒地眯着眸子,浑身懈怠无力,脚指头都懒懒地曲了起来,只靠在路放身上,享受着他的服侍。 路放提防着远处的那两位,于是先迅速帮她擦干了身子,然后用毛斗篷将她包裹起来,只露出头脸。最后才拿了浴巾,细细地为她擦拭头发。 此时她脸颊粉霞,红唇微张,双眸微眯起,修长的身姿斜靠着他,软绵绵的,慵懒的犹如一只晒太阳的猫儿一般。路放看在眼里,心中沉醉,可是却又乍起警觉,想着她这等娇懒姿态,万万不能让任何男子窥去。 秦峥舒服地倚靠着路放,心中越发的满意。原来最初的那两次,其实路放到底是初次行在无人到过的小径上,到底是艰涩难行。后来得了温泉浸泡,秦峥浑身放松,路放慢慢领悟其中奥妙,倒是越来越顺畅了。于是秦峥自然尝到了其中甜头,当下便不由感叹,原来此事竟然绝妙至极。 她想着这个时,睁开双眸,笑吟吟望着路放。 路放猛然间见她如此,却见那眸中仿佛藏了万千星辰般,神采飞扬,让人忍不住沉醉其中。 一时间神思恍惚,由不得低喃:“你怎么如同女妖般,莫不是吸了我的精血?”说着这话时,情不自禁地俯首,要去亲她此时嫣红的唇。 秦峥见路放俯首而来,却忽地想起高璋曾经对自己的吻,那种被野兽骤然侵略的感觉,实在不舒服极了,当下眸中透出疏离,便侧脸躲开了。 路放见她躲开,又看她眸中透出些微厌色,心中不免失落。 其实无论是昨晚还是尽早,他都并没敢轻易去亲她的唇,就是怕惹她反感,没想到她真得如此不喜。 秦峥此时正迷蒙沉醉于刚才的舒畅中不能自拔,自然不曾体察路放的失落。而接下来的几日,她食髓知物,几乎每晚都要。路放见此,心中便又欢喜,只要她一个眼神,便必然施展浑身解数取悦于她。 这两个人,一个不过弱冠之年,正是血气正勇,日日要战的,况且又自小练武,练得体魄强健,精血旺盛,自然是骁勇善战每战必淋漓尽致。而另一个呢,则是青春年少,尝了滋味便恋上了。于是自此夜夜都要折腾半宿,每每听着山上野鸡打鸣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