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耳朵跳下床榻:“我不要跟阿娘说话了!” 殷岁晴扑哧一笑,摇摇头继续绣肚兜上的花色。 玉茗从外头进来,手里捏着一封书信,看了看里头的光景,正犹豫着要不要交到陶嫤手上。正好被陶嫤看见了,好奇地问:“谁的信?” 她上前,看了一眼低头做针线的殷岁晴,交给陶嫤道:“是魏王写给姑娘的书信。” 陶嫤愣住,下意识地往后看,可惜为时已晚,她已经听到了。 “魏王怎么给你写信了?” 陶嫤硬着头皮接过去,抽出里面的信纸,扫了眼上面的内容,在心里重重地松了一口气。 江衡没写什么,就是问她回长安的这一路顺利吗,是否平安到家,顺道问了她一些近况。她很高兴,正大光明地把信封交给殷岁晴,“阿娘看看就知道了。” 殷岁晴把信纸铺在螺钿小桌上,一壁看一壁绣缠枝莲花,看完后感慨道:“魏王真是有心。” 她但笑不语,起初还担心江衡会写一些出格的话,好在他懂得分寸,没有让她为难。 * 夜里回到自己房间,陶嫤换下衣服准备就寝时,忽地想起江衡送来的书信。 白天看时没发现,刚才忽地想起来,里面似乎还有一样东西。 她让白蕊先别熄灯,下床把那封信找了出来,就着烛灯又看了一遍,居然在信封里又找出一张纸。这张纸藏得深,又多折了两下,不注意根本发现不了,她打开看了一遍,登时红上双颊。 信上没什么话,统共一行—— 叫叫,一日不见,思之如狂。 她当即把信揉成一团,生怕被别人看见。 然而真要毁了,却又觉得不舍。犹豫了一会儿重新把信纸摊开,来来回回看了几遍,发现最下面还有一行字。 “给本王写回信。” 真是霸道得很! 她撇撇嘴,托腮坐在灯下,唇边含着若有似无的浅笑。反正这会也不困,不如给他写个回信得了,省得他一天天念叨着,不让她安稳。 不想惊动丫鬟们,陶嫤自己找来笔纸,研好墨后提笔蘸了蘸,琢磨着该回他什么好。 先把他第一张信纸上的问题回答了,接着又道—— 魏王舅舅是个好长辈,我也思念你。 家父听说您对我的关照,打算等您回长安后好好感谢,请魏王舅舅保重好身体,撑到回长安的那一日。 末尾落上自己的名字,装入信封中用火漆封好,打算明天找人送往松州。 若是江衡看到这一段话,指不定怎么气死呢。 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偏偏她就是不想顺他的心意,凭什么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他身为舅舅,肖想她这个外甥女已是不对了,还要强迫她接受他。 她才不会轻易让他如意,当然要趁着能折腾的时候,好好地折腾他。 * 殊不知千里之外的松州,江衡这一整晚都没有合眼。 白天他问了李鸿一句:“本王上回寄的信送到了么?” 这可为难了李鸿,他怎么知道有没有送到,琢磨一会道:“按照脚程应当是今日送到,不排除路上出现状况耽搁了。” 江衡没有言语,起身往院外走。 李鸿跟上,“王爷去哪?”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