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出香烟,征询地看着我说:“可以么?” 我点点头。 “你要来一根么?” “不!” 女招待端来了瓦西里点的餐和两杯香槟。瓦西里端起酒杯说:“ajia,能再见到你,我很高兴!” 我挤出一个笑容,也端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下,“你别再叫我ajia了,我的名字是秦晴,你也可以像我的朋友们一样,叫我‘q*q’。” “我想叫你‘晴’,可以吗?” 我抿了一口酒,耸耸肩表示随他喜欢。 餐桌上摆满了俄式饭菜,但我一点儿胃口也没有。 瓦西里拿起餐刀,挑了些鱼子酱抹到面包上,然后他将面包卷成一个卷,递到我面前说:“来吧,张开嘴,吃进去。” 我无奈滴张开嘴,把裹了鱼子酱的面包卷咬了一口。突然心里一抖,刚才这一幕,似乎有点……那个…… 但瓦西里没感觉到什么,他诚恳地问我:“好吃么?” 我摇摇头:“又咸又腥。”顿了顿,我又说:“这顿饭钱我们平摊吧。” “不,在俄罗斯,支付饭钱永远是男人的事。” “哦?是么?难道俄罗斯女人对于蹭吃蹭喝从来不感到羞愧么?” “她们为什么羞愧?如果一个男人抠门到要跟女士平摊饭钱才应该羞愧呢!再说,你在上海也请我吃过饭,这次该轮到我请你。” “是么?那好吧!”我顺水推舟地同意了,因为,我根本就没带钱出来。 我挖着土豆泥,又陷入了沉默。瓦西里突然说:“晴,我讲个笑话给你听吧。” 我眼睛也不抬地说:“好!” 瓦西里用餐巾擦擦嘴,面带笑容地开讲:“一个俄罗斯姑娘跑回娘家,向父亲抱怨自己被丈夫打了。你知道她父亲怎么做吗?” “不知道。”我心不在焉地说。 “她父亲也把她揍了一顿,然后对她说:‘回去告诉你丈夫,我可不是蠢货,如果哪个混蛋胆敢揍我的女儿,我就会揍他的老婆以示报复!’” 瓦西里讲完,还没等我给出反应,他自己先哈哈大笑了起来,那双弯曲起来的褐色眼睛在金发的映照下真是既灿烂又生动。 我也笑了,并不是因为这个笑话有多么好笑,而是他讲故事时那眉飞色舞的表情成了笑料不足的有益补充。此外,看惯了黑发黑眼的我,突然觉得他的金发看起来有些娘泡,这也让我觉得很乐呵! “其实失恋不是什么坏事。”瓦西里看到我笑了,显得很高兴,他一边继续往面包上抹鱼子酱,一边说:“你知道俄罗斯姑娘们失恋了会怎么做么?” 我摇摇头:“没兴趣,但你说吧。” 瓦西里被我噎了一下,但还是继续说道:“俄罗斯姑娘失恋后,会以最快的速度找一个新恋人来暖被窝,绝对不会象你这样痛苦得吃不下饭。” “苍天可鉴!我吃不下的主要原因是……这东西难吃好不好!”我态度坚决地反驳道。 “再说,如果我愿意,分分钟可以找个帅哥把床上,但我不屑于那样做,因为那根本不是爱情,只是逢场做戏玩弄感情而已。”我顿了顿,勉强自己又吃了一口面包,继续说道:“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东西好玩,为什么要玩弄别人的感情和身体呢?” 瓦西里看着我:“这就是你们中国姑娘的两*性观么?” “不,这只是我的,但我相信代表了绝大部分中国姑娘。” 瓦西里摇摇头,一边搅拌着土豆泥,一边喃喃说道:“真不敢相信,观念如此保守的国家居然生了那么多人!” 用过午饭,我们从餐厅出来,我辨认着方向,瓦西里再次点燃一根香烟,看着我单薄的穿着,他问:“回酒店?” 我点点头。 “那走吧。”他一边抽烟,一边立起领子,朝一个方向走去,我赶紧跟上他。 莫斯科的天气多变,从酒店出来时还是响晴的天,现在却已经阴云密布了。温度降得更低,我一边庆幸自己刚刚吃了一些高热量的食物,一边将大衣裹紧了身体。 迎面走来一个满脸胡子的邋遢男人,他眼神涣散,脚步虚浮,穿着一件磨得发亮的破旧大衣,手里握着一个在天光下闪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