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来。 江云昭将纸张大致拢起,问道:“你姐姐现今如何?拿东西时,未曾被人发现吧?” 红霜说道:“不会发现。来来去去的人那么多,谁会注意得到?况且,现在二夫人那边正有事情,根本没闲暇去管大姑娘那边。” 江云昭这便放心了许多。 她拿起纸张中的一个册子,奇道:“这个是……” “经书。”红霜说道:“奴婢和姐姐说起过,姑娘刚才在家中备好了一本经书来用。刚才姐姐去拿大少爷抄的经文时,顺手从那边的经书中抽了一本。姐姐说了,反正二夫人那里这些东西都堆成山了,少上一本两本的也没人发现,就索性都用那边的。” 江云昭翻了翻这本经书,才发现居然也是江承珍的字迹。不禁莞尔,颔首道:“既然如此,我找的那本便不用了,换作这一个。真是难为她了,竟是想得这样周到。” 红霜摇头道:“姐姐身上伤得那么重,是托了姑娘的福才捡回一条命来。如今姐姐伤疤好了大半,姑娘又将那样贵重的药再赠了一瓶给姐姐,为的不过是怕姐姐留下疤痕太过难看……姑娘待奴婢们那样好,奴婢们还有什么理由不为姑娘尽心呢?” 她神色真挚语气诚恳,丝毫不作假。 江云昭不禁喟叹,这姐妹俩是实心眼的。自己倒是运气好,得了个心地淳朴的人。 时间不容耽搁。 江云昭将经书和经文交到吴婶手中,细细叮嘱了几句,便让吴婶将东西拿走了。 蔻丹忍不住笑道:“姑娘这招真是妙。大少爷想害少爷不成,反倒要把自己坑进去了。” 经书和经文上并未署名。不过江承珍的字迹很是好认。只要这些东西被正大光明拿到侯府,府中多的是人能够证明都是他的笔迹。 江云昭翻看着江承晔所写之物,并未接话。 反倒是红螺接道:“若他无害人之心,自然无事。若他有害人之心……能提前发现东西是假的,那是他的运气好。发现不了,惹得自己一身臭气,也是他应得的。” 江云昭这才神色清淡地笑了下,“就算他发现了,也不能就此放过他。” 红霜听得一知半解,却也没有开口相问。 待到那个话题止住了,红霜才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小声地与她们说道:“奴婢先前出静园的时候,看到有人偷偷摸摸进去了。” “偷偷摸摸进去的?”红螺奇道:“那人是谁?” 红霜对侯府的人际关系不甚熟悉。她仔细回想了下,才迟疑道:“好像是二夫人娘家的哥哥。就是昨日住进了侯府的那位。” 马长程早晨起来的时候,一张口打哈欠,就觉得嘴角猛地一疼。用手指戳了戳那处,顿时痛得眼皮子都有些抽搐了。 喝了盏茶,水渍沾到上面,疼得愈发厉害。他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承认,自己最近太过紧张,竟是上火了。 本打算借着妹妹被侯府苛待的由头好好闹上一场,让侯爷心虚之下赔些银子给他。哪知大房那两口子竟是一毛不拔,见都不肯见他,更别提出手给银钱了。 暗骂一声‘铁公鸡’,马长程拿着湿布巾小心翼翼擦了擦裂开发烂的嘴角,不禁倒抽一口冷气,心说主子是个不省心的,这东西就也让人闹心。恨恨地把布巾丢到地上,又使劲踩了几脚。看着上面多了几个鞋印子,这才心满意足地住了脚。 自早晨开始,马长程就开始在静园外晃悠,可惜一直未能进到里面去。隔一段时间就逛过去一次,直到将近中午,那些看守的婆子偷懒打瞌睡的时候,他才瞅准了时机,溜到了静园里头。 有小丫鬟看到院子里进了外男,当即就要大喊。正巧二夫人屋里的紫藤经过瞧见了,认出马长程来,忙伸手拉了一把制止了小丫鬟。 左右看看无人,紫藤匆匆行过礼后,将马长程带到屋中。 马氏先前嚷嚷了一上午,早已疲累,如今正卧在榻上歇息。 听到有人进屋,她头也不抬,不耐地道:“来来回回走什么?鞋子踏地的声音实在恼人。出去出去。睡个觉都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