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说得温柔婉转,不远处的宫人正做着清扫的工作,冷不丁听到了,惊吓般地抬起了头,见了鬼似的看了廖鸿先一眼。 ——昨日晚上,廖大人守在宫殿前,以一敌百血洗殿门的情形,他们这些幸存的小喽啰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这么一个杀神,如今却用这样的语气说话…… 众人齐齐打了个寒战,再不敢多听一句,夹着扫帚拖布赶紧跑得远远的,先去做旁边的清理工作了。 不过一瞬的功夫,方圆十几丈内,竟是只剩下了他们二人,和一匹马。 江云昭哭笑不得地看着这个情形,先前的窘迫感瞬间消失了大半,说道:“你到底做了什么,竟是把人吓成了这副模样?” 廖鸿先看她笑了,就也开心起来,“没甚么。不过是舞刀弄枪了下罢了。” 他说得轻描淡写,但江云昭怎会相信? 斟酌了下,她还是开口劝道:“这会儿若是没有旁的事情,你不如歇息片刻。这样下去,再好的身子,也会被拖垮的。” 看着她关切的模样,廖鸿先顿时觉得身心都舒坦了,哪还想得起来疲累?便笑道:“你怕是还未真正在宫里好好逛过吧?如今刚好人少,也清净,不如我带你到处走走。往后人多起来,怕是没这个机会了。” 他说得这般小心翼翼,眼中盛满期盼,求的不过是与她单独相处的片刻时光。 江云昭斟酌了许久,终究是轻轻点了下头。 廖鸿先欢喜起来,拍拍马背,说道:“走,骑马快一点。” 江云昭懊恼地抬头看他,“且不说你在宫里纵马是不对的。单看如今就这一匹,你我两个人,怎么骑?” 廖鸿先说道:“你骑着就是。我帮你牵马。” 江云昭依然不肯。廖鸿先就把缰绳塞到她的手里,抚了抚马儿的脖颈,说道:“它很温顺的。你不必害怕。” 说着,趁江云昭不注意时,双手使力抱住她的腰腹将她托到了马背上侧坐着。 江云昭哪里料到他会‘暗算’她?当即有些恼了,挣扎着想要下来。偏偏这时骏马适时地嘶鸣了一声,又抬了抬蹄子。 她大惊失色,忍不住叫道:“廖鸿先!你太过分了!” 话音未落,眼前人影一闪,那‘太过分的人’竟是趁她不备翻身上了马。 江云昭气恼至极,拼了最大力气想要下马。可廖鸿先好不容易得了手,哪肯给她这个机会? 迅速扯了缰绳将她禁锢在怀里,一夹马腹,奔驰前行。 江云昭稍稍白了脸,看了眼不远处闷头劳作的那些宫人。 廖鸿先估摸着她是怕人将他这番行径说出去,便安慰道:“放心,她们离那么远,看不见的。” 再说,经历了昨日那么一场后,此刻就算是看见他做了什么,那些人又哪有胆子说出去? 但这话他不敢和江云昭讲。 他怕吓坏了她。 策马往无人处奔去,廖鸿先发现江云昭的脸色愈发白了几分,忙道:“你若是害怕,就抓住我手臂。” 他这才想起来,江云昭未曾骑过马。这般模样,怕是被惊到了。 江云昭感受着马儿上下颠簸的韵律,惊得心跳剧烈,惨白着脸努力摇了摇头,却不肯去碰他身子半分。 廖鸿先看着已经来到了个小树林,周围没有旁人,便勒马停了下来。 马儿甫一停下,江云昭便要下去。 廖鸿先察觉了,伸手一捞,就把她禁锢在了怀里。 铠甲很凉。森冷的寒意穿透薄薄的衣衫,直接侵入肌肤之中。 江云昭忍不住瑟缩了下,往外挣扎。一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