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 江云昭笑道:“没料到你还有这一手。以往没发现,可真是浪费了。往后还得多加利用才是。” 她不过是一句玩笑话,谁料廖鸿先竟然颔首应了。 江云昭诧异地回头看他。 廖鸿先凑到她耳边,轻声说道:“不把你伺候舒坦了,晚上给我脸色看不让我得手,岂不悲惨?总得想让你先好过了,晚上我才能好过。” 他这话说得没遮没拦,江云昭羞狠了,气得不理他。被廖鸿先一把揽在怀里,低声哄个不停。 两人又在屋里厮磨了会儿,这便收拾停当,去往厅里。 在那里等了一炷香时间,王爷和董氏才姗姗来迟。他们身后跟着的,便是代表廖家亲戚的几位长辈,以及王爷的子女们。 待到王爷和王妃落了座,就有婆子搬了两块蒲团过来,放到他们的椅子跟前。又有丫鬟捧了茶壶和空茶盏,立在一旁。 廖鸿先和江云昭仿若没有看到那些,径直走到端坐的二人面前,依着子侄向长辈行礼的规矩,端正行了礼,又道:“给叔父、婶婶请安。” 一礼既毕,不待他们有所言行,廖鸿先和江云昭就直起身子来,站定了。 董氏看着极有默契的两个人,冷笑道:“都说宁阳侯夫人最重规矩。如今看来,不过如此罢了。” 廖鸿先朝江云昭看了一眼,示意她不要多言。他则扬眉一笑,问道:“婶婶这话说得没道理。岳母行事,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又有哪一点当不起那句话?” 董氏冷淡地瞥了他们一眼,“单看你们行事,便知她为人如何了。若是没人教唆,你们两个,怎地这般不懂规矩?”说罢,她伸出手指,朝着蒲团一点,“该做的礼数,起码要做全了。这个,还用我们教你们?” 廖鸿先讶然挑眉,道:“婶婶何出此言?这事儿不该是对着父母做的?” 永乐王沉声说道:“都道是往后由你来袭承我的爵位。单凭这一点,你们给我们行个礼、敬个茶,又有何不可?” 廖鸿先拊掌道:“我才刚刚知道,原来这位置,竟是叔父你拼死挣下的!” 他这话挑衅意味级浓。 永乐王大怒,拍案而起,指了他说道:“你素来顽劣,我只想着,好好管教或许还有能够成材。只是你不肯听劝,一意孤行。如今看来,倒是我的不是,由着你胡来,养成了你如此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样!” 廖鸿先看到旁边的亲戚不断窃窃私语,再看永乐王如今的模样,嘴角的笑意不由又深了些,“大家都知道,我自小到大都没让王爷你操半点心。小时候在宫里,长大了单住。无论怎样,我这不成器的样子都不是您惯出来了,您又何必自责,非要往自己身上贴黑锅呢?” 江云昭忽地说道:“等下进宫的时候,我们还得向太后娘娘陪个不是。” “哦?”廖鸿先挑眉,“这话怎讲?” “因了你的关系,旁人对宫里的教导起了疑心,只觉得那地方出不来成材之人。可不是给太后娘娘落了面子么?” 廖鸿先颔首道:“是这样没错。等下负荆请罪去。” “够了!”董氏扬声怒喝:“我们高高兴兴把你们迎进来,就是看你们脸色的不成?你们住进府里,到底存的什么居心!” 说到这个,江云昭暗暗抬手阻了廖鸿先一下。 她迈步上前,神色忧郁地道:“婶婶弄错了。并非是我们想难为人。只是昨日我大喜,偏偏有人出言奚落,我心里气不过,所以说话才冲了些。还望婶婶恕罪。” 姚希晴在一旁说道:“就你这个样子,伶牙俐齿得狠,谁敢给你脸色看?” 旁边有几位夫人却是想到了什么,暗暗互相使了个眼色。 江云昭仿若没有看到,只低声说道:“昨日里我看不见人,只听到有人说我进府是为了抢屋子抢东西的,还有人说我是破落户出来的,最是手狠心黑,还告诉旁人,要防着我点,切莫被我算计了去。” 她按按使了使力,到底挤出点泫然欲泣的模样,拿出帕子拭了拭眼角,“我听了这些话,自然要讲与夫君听。夫君气不过,这才使了性子。” 廖鸿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