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们一些细致针法。听闻江云昭来了,就欲搁下手头之事来见她。 江云昭朝她摆了摆手示意不必如此,让她继续。蒋绣娘迟疑了下,随即释然,朝江云昭笑笑,这便继续先前之事。 约莫过了一炷香时间,这段讲解方才告一段落。 蒋绣娘净手之后,对江云昭歉然道:“竟是让您等着,真是对不住。” 江云昭笑道:“我来寻你,本就是突然而至,没有提前知会过。如今你在忙着做事,我不过等上一时半刻的,有甚要紧?” “世子妃有事寻我,遣了人来叫一声便是。何来‘提前知会’一说?倒是折煞我了。”蒋绣娘说着,接过江云昭递过来的东西,迟疑道:“这是……” “这个是某个诗社的一种凭证。”江云昭指了她手中之物,“你帮我看看这个。上面的绣纹,与那梅和酒,可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 “夫人为何会这样想?”蒋绣娘摩挲着凭证上的‘诗’字与花瓣。 “你说过,每个人绣出来的东西,都有自己的特点。我看凭证上绣着的花瓣模样与荷包上的有些相似,故而想让你看看。” 这凭证,是‘诗’字旁边飘着点点花瓣。那荷包里侧的酒旁,亦是有几片花瓣落下。 蒋绣娘方才第一眼已经看出了几分,便道:“是有些像。”她仔细翻看了下,“不过若是想确认,需得等上一两个时辰。” 江云昭颔首道:“这物暂时也没甚用处,先放你这里看看。等有了结果,立刻与我说。” 出了跨院后,她看了看西落的金乌,朝京郊外的某个方向遥遥望了一眼,“那边怎地还没消息回来?别是生出什么枝节了罢。”尔后想想,又觉无甚可能,“长安和长宁在那里盯着,应当没事。” 桃姨娘这天早晨起来的时候,神清气爽。 因为今日是诗社相聚的日子。 若她没猜错的话,她收到荷包后的第一个诗社聚会日期,便是梅夫人来救她的时候。 早晨的粥是白粥。 桃姨娘暗暗咒骂了那几个守卫,心道粥都给了,也不给几块咸菜来,这些人也太吝啬了些。越想越气闷,思及自己终于不用再过这种低声下气的日子了,又觉解恨。再也懒得对付这白粥,将它往前一推,不再搭理。 用过了干巴巴的早饭,桃姨娘整理好了身上的衣裳,瞅瞅四周,觉得无甚大碍了,便深吸口气,捂着肚子噗通一下倒在了地上,‘哎呦哎呦’地直叫。 三个守卫耳力甚好。在桃姨娘整好一切的时候,他们已经听到了动静,还有桃姨娘心情太好时不经意间哼起的歌。 在被重重倒地声惊了下后,守卫们无需凝神细听,那些痛苦呻.吟之声便直入耳膜,仿佛魔咒一般,在旁边响个不停。 因着得了长宁的吩咐,他们没有立刻过去查探。而是等了小半个时辰,待到地窖里头那位的叫声开始虚弱,隐隐透出一股子绝望的时候,方才进到下面去。 三人看了会儿,又让桃姨娘在地上多滚了这么些时候,这才噔噔噔跑了上去,将长宁和长安给叫了下来。 长宁和长安得了讯儿,不紧不慢地一步步行至地窖,却也不走到最底处,只站在通往地窖的楼梯台阶上,低垂着眸子,冷冷地看着在那地上捂着肚子打滚的人。 桃姨娘本以为凭着那些人的本事,自己倒地一叫他们就会发现。谁知装了这许久,她都要没叫的力气了,才终于等到了人来。看着那俩都没动静,她本想着一计不成再来一计,正待换招数,就见那两个冷脸的汉子双唇动了动,轻轻地咳了一声。 没等到自己意料之中的问话,桃姨娘愣了下,打滚哀叫的声音却是半刻不停。 长宁扭头问长安:“当人落到在地上打滚的地步,一般是因了什么缘故?” 长安摸摸下巴,咝地倒抽一口凉气,“难不成是吃坏了肚子?或者……嗯,挨了揍?” 长宁瞪着眼看他:她有机会挨揍? 长安回瞪:一时半刻没寻到词儿。 两人大眼瞪小眼了片刻,到底是长安先扭开了头,“罢了。眼看这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