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好着呢!是咱们姑爷!” “哦!是崔少爷?崔少爷他怎么了?” 王大嫂子这才发觉自己说漏了嘴。 另外一个婆子劝她,“王嫂子,咱别的不说,就说这些人……”她指了指新荷苑的方向,咂咂嘴,“也忒小气了些。” “是啊。”先前那车夫凑了过来,“咱们可是去送亲的。累死累活这么多天,连个安生觉都没。要是搁在旁人家,得封个大红包给咱们!可是这些人呢?”他瘪了瘪嘴,“连半个赏银都没!” 想到这个,王大嫂子也有些气闷。 这么一趟过去,中间还出了件大事。别的不说,苦劳总有的吧? 她正犹豫着,身边的婆子又开了口。 “你瞧瞧他们几个。大姑娘没了,跟没事人似的。自家的姑娘都能这样待。咱们几个可是亲眼看着那件事发生的。若是出点岔子,那还能落得个好去?” 王大嫂子顿时一个激灵。 车夫再接再厉,“倒不如咱们互相通通信儿。若是崔家那边有个什么事情穿过来,咱们也好提前有个心理准备,能互相照应着。” 听到这儿,王大嫂子终究是忍不住了。 她长长叹了口气,说道:“这件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158|5.城 “元帕自然是拿出来了。不仅拿出来了,而且,也和旁人家一样,上面染了红。你想,若是没的话,被旁人知晓,岂不是要笑掉大牙?”王大嫂子叹了口气,“不过那事儿啊,就是从这元帕上面开始败露的。” 元帕拿出来后,按理说,这事儿这么着就也过去了。皆大欢喜。 谁知,崔夫人身边有个丫鬟眼尖,不知怎地,瞧见崔少爷袖子遮掩下的地方,手臂处包着一块染红了的帕子。 她悄悄与崔夫人说了。 崔夫人疼爱儿子,顾不得亲眷在场,不顾崔少爷的反对和挣扎,当即让人撸起来他的袖子前去查看。 那帕子就包在手肘和手腕中间的那块地方。红了好大一片,十分明显。 崔夫人心疼得脸都白了,忙不迭地让人伺候包扎。 崔少爷只说不碍事,不肯让人解开帕子。被崔夫人给喝止住,派了府里多年伺候的妈妈过去,硬是按着崔少爷将他伤口展开给人看,又重新上了药,止住血,包好。 新婚之时,就夫妻二人独处。这伤哪儿来的,岂不一目了然? 崔夫人就用看伤人凶徒的眼神,死死盯着廖心芬看。 当时还有崔家的亲眷在。见了崔夫人这个眼神,还有甚么不明白的? 自然是与崔夫人一起去看廖心芬。 崔夫人看着廖心芬娇娇俏俏垂头不语的模样,心头愈发来了火气,“说罢,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儿好端端地进去,怎么就成了这副模样!” 旁边的宾客也在窃窃私语,不时地去瞧廖心芬。 廖心芬明白,大家显然是将她当成了那刺伤夫君得凶徒。 可是瞧见崔文清那暗示的目光,她只能硬生生忍了下来。 ——前一晚的时候,二人才刚作好了约定。 虽说今日之事出乎她的预料,但如今不过是被人指责几句,为了大局和长远计划,她决定先忍着。 可是这般受委屈,不是她的做派。 廖心芬快速思量了下,低垂着头,狠掐自己一把,挤出几点眼泪,“我……我不是故意的……” 她正要接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