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桃姨娘正要进屋,就看到不远处的那间屋子里古妈妈的身影一闪而过。 她盯着看了会儿,觉得有些不对劲。悄悄走了过去,在古妈妈的窗户外听了会儿动静,又悄悄捅破了窗户纸,看了几眼。 这一看,她当即怒了。一脚踹开古妈妈的门,指了古妈妈怒喝道:“你想做甚么!难不成要逃么!” 古妈妈被这一声厉喝吓得浑身都哆嗦了。 她颤抖着回过身来,左看右看,见只有桃姨娘一人,就也放下心来,笑问道:“你这是做甚么?要知道,人吓人,可是会吓死人的。下次莫要这般做了。” “你还知道害怕?”桃姨娘上前,指了古妈妈身后床上那将要包起来的包袱,问道:“你这是做什么?想逃?!” “说什么逃不逃的。”古妈妈轻轻拨开她的手,上前关上房门,回到床边继续收拾包袱,往里面塞着日常用的东西,“不过是离开罢了。” “怎么着?瞧着崔家和王府都不行了,你就准备脱身了?” “对。”古妈妈十分爽快地承认了,问道:“不然呢?守着这个破地方,慢慢耗死?”她朝晨暮苑遥遥指去,“你觉得,王妃和王爷出事后,那边的人,会放过我们?” “你就算逃,又能逃到哪里去!”桃姨娘死死揪住古妈妈的衣裳,丝毫也不肯松开,“背主的人,就算跑了,也一样落不了好下场!” “在这里生生熬着,就能有好下场了?再说,王爷王妃现在都快认不清人了,哪还能记得有我这么一个!” “但是你年纪也不小了,如此奔波何苦?倒不如守着王府……” “你是想拉一个陪你作伴的吧?告诉你,你因着你女儿走不开,我却没这个顾忌。” 见桃姨娘一下子沉默了,古妈妈诡异地笑了笑,“少爷被抓,还犯了命案,能不能活都是另当别论。梅家保不住了。崔家则……”她咽了口唾沫,声音里透出一丝紧张,“崔家整个被端了。我瞧着这事儿,不会就此作罢。难保会不会顺着线摸到我们这边来。我劝你一句,能逃,还是逃吧。逃了,或许有活路。不逃,必然是死路一条的。” 说话间,简易包袱已经收拾好。 古妈妈再不迟疑,扯过一个衣裳将它包好,又收到怀里抱着,看上去像是要拿着衣物去洗,不像是拿着东西要跑路了,又问桃姨娘道:“你要不要一起走?” 桃姨娘冷着脸说道:“你敢走,我就去告诉王爷王妃!” “你说你,何必这么固执呢?”古妈妈叹息着,拿起床边一个花瓶,朝着桃姨娘的后颈砸了下去。 古妈妈看着桃姨娘瞪大眼睛软软地瘫了下去,踢了两脚,见没反应,当真是晕过去了,不由叹息:“我车子都准备好了,你若是和我一起走,多么便利。偏偏这样不识好歹。” 说罢,她再不迟疑,将桃姨娘反绑住手,用破布塞住嘴,拖到阴暗的角落处。这便出了屋子,掩上房门,挑无人的小路往王府的偏门处行去…… 端王孙正百无聊赖地嚼着花生米饮着茶,不停地喃喃抱怨:“这小鸿鸿太过分了。凭什么只能喝茶,不能饮酒?老.子要喝酒!要喝酒!” 旁边他的长随笑道:“主子,您这嚷嚷了多久了啊,也没见您敢啊?廖大人说了,喝酒误事。您就听他的,不要抱怨了,继续喝茶吧。要不,小的给你换一壶茶去?” 端王孙一巴掌朝他脸上拍了过去,恨恨地道:“你个吃里扒外的。到底我是你主子,还是廖鸿先是你主子?有这么助长他人威势,排揎主子的么?!” 长随不怕他,捂着头乐呵呵地道:“您是主子!可是廖大人比您厉害,这是事实呀。” 端王孙又糊了他一巴掌,闷闷地坐回去,丢了颗花生米进口,又饮了口茶,“你说,他让老.子守在这儿,到底是干嘛来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