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剩半袋子。 想起那厮,掐指一算,走了一月有余,自己不由笑了,怎么会想起那厮,他不来捣乱,自己乐得清静。 柳絮端着荷叶包着的豆腐,进了小胡同。 陆志文沿着官道往剪刀胡同走,看见娇小身影一闪,想张嘴喊,朝左右瞅瞅官道过往行人,出口的话咽了回去。 柳絮推开院门,走进去,刚想回身关门,一人气喘吁吁从外面挤了进来,惶急地道;“等等,柳姑娘。” 柳絮定睛一看,是陆志文,歉意地道:“没看见陆公子,挤到陆公子,真是对不住。” 陆志文憨厚地笑着,“没事,我是来告诉姑娘一声,生子上学的事,我跟寺庙里管事物的师傅说了,你后直接带着生子去寒山寺书院,找我。” 柳絮高兴地福了两福,“谢公子” 柳絮只顾着高兴,没看见陆志文面上露出欣喜,脱口唤了声,“舅父” 柳絮吃惊回头,就见赵琛站在院子中央,正注视着二人。 柳絮还来不及反应,陆志文撩袍上前几步,忙整衣,一揖到地,“小生拜见舅父,那日小生有眼无珠,不知您老是柳絮的舅父,失礼之处,望舅父看在小生愚钝,不知者不怪。” 柳絮暗自叫苦,今这么不凑巧,怎么就让这个呆子遇上了,她偷眼描着赵琛,就见赵琛的脸慢慢绿了,偏头瞪视柳絮,他几时成了她舅父,升了辈分,难道是自己面貌老成,还是这小子眼拙。 宫保看王爷变脸,吓得忙厉声呵斥道:“瞎了你的狗眼,我家爷金相玉质,哪有你说的那么老。” 陆志文呐呐道;“小生是随着柳絮姑娘叫的,小生冒失,舅父担待,小生对柳絮姑娘……。”说到这,脸红,下面的话碍于说出口。 赵琛脸色阴沉似水,目光犀利盯着柳絮。柳絮头一缩,不敢看那厮的脸。 宫保埋怨地看柳絮一眼。王爷方二十出头,绝色容颜,哪里就像她说得老成这样。 看陆志文还想解释,柳絮急得忙打岔,“晌午了,陆公子该回家去,公子说的事我记下了。” 一句话提醒,陆志文看天色已正午,慌里慌张就走,走时还不忘对赵琛拱手,“小生告辞,改日再来给舅父请安。” 柳絮关上大门,总算送走陆志文,回身对上赵琛,柳絮一副老老实实等着挨训。 赵琛不依不饶,冷脸道:“我何时成了你舅父?” 柳絮讪讪地,陪着笑脸,“我说你是我母亲家亲戚,这书呆子误会了,以为你是我舅。” “就算我是你舅,那小子怎么也跟着叫我舅,他和你是什么关系?”赵琛拧眉,口气不善。 柳絮一闭眼,问题复杂了,是呀,姓陆的书呆子是自己什么人,遂分辨道;“自古书生礼多,他是为表达对您老的尊重。” 这解释此地无银三百两,有欲盖弥彰之嫌,不等赵琛发话,这回柳絮主动讨好地道;“王爷还没吃饭吧,我去做饭。” 宫保来了兴致,凑近问:“柳絮姑娘今做什么好吃的?” “春饼。” 宫保听着挺有食欲,忙催促,“柳絮姑娘就快些做吧!” 柳絮献媚地瞅着赵琛,“王爷不然晚饭也在这里吃?” 宫保急忙道;“王爷就赏脸答应。” 赵琛脸色好看点,嗯了声,又长声道:“既然你跟外人说我是你舅,我就委屈认下你这个外甥女,不过有几句话要教训你,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以后不能随便把男人往家领。” 柳絮心里叫苦,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厮认真把自己当成她长辈,心里骂他几个来回,我招别的男人来家,败坏是我自己的名声,与你王爷何干,这不是咸吃萝卜淡操心,想自己穿过来,上无父母,中间无兄弟姊妹,偏生出来这么个舅父管着,暗叹一声,怨自己那日含糊其辞,可这又怎么能跟陆志文说明白,这厮也不敢得罪,心里不情愿,嘴上服软,“王爷教训得是,是柳絮不检点。” 看柳絮态度好,赵琛火气消了大半,更正道:“叫我舅父。” 柳絮心想忍你多时,看宫宝着急直使眼色,把要出口的话,说得和软,“王爷,民女高攀不上,民女出身低贱,怕辱没王爷。” “本王说话一言九鼎,本王属地里还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