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换了一只手,期间神情庄重,一看就是医道高深,非江湖骗子。 老郎中诊断明白,把手移开,素云姨娘担心地问:“大夫,有大碍吗?” 老郎中沉吟片刻道:“产后恶露不止,气血受损,先调理一阵子,你是不是服了什么汤药?夜里失眠多梦,易怒烦躁。” 素云姨娘心服口服,忙道:“对,是像大夫说的,晚上睡不好觉,有时情绪不稳,多疑恐惧,是我自己找人抓的药,止血草药,服了几剂,比原来好些了。” 老郎中点点头,“这就对了,你身体里像是有轻微中毒,想是自行用药所致,以后注意,不能胡乱吃了。” 素云姨娘心里庆幸,多亏今来这里看病,不然找不出症结,受煎熬,自己情绪反复无常,把邵英杰都得罪了。 老郎中举起笔,写下药方,叮嘱道;“先吃吃看,若还不见好,再来看。” 素云姨娘没说看什么病,老郎中说出诊断跟她病症状一般无二,素云深信这位郎中,看来是找对人了,碰上医术高明的大夫,心里一下松快了,连日来提心吊胆,寝食难安。 素云姨娘由巧儿扶着出来屋里,老郎中在她背后眼神有几分狐疑,轻声念叨,中毒,一般有毒性草药,即便是江湖半吊子大夫,也知道剂量不敢多下,这女人怎么会吃药中毒了,老郎中摇摇头,大户人家,内宅不平静。 大奶奶齐氏、二奶奶罗氏、三奶奶吴淑真齐聚在邵老太太屋里,官媒马婆子给三姑娘邵玉芳说亲,手头上现有几户,都是汝阳城贵胄公子。 马婆子口若悬河,数说几家本城有身份地位官宦之家的公子,说到胥公子是口吐莲花,“胥家二老爷在京城做官,胥家老太爷舍不得次孙,留在身边亲自教养,胥老爷当年武举出身,曾教过皇子们骑射,如今年迈告老还乡,悉心教导孙子,胥公子仪表堂堂,文能安邦,武能定国,家风严谨,男子不到四十不得纳妾,胥家是难得的好人家,胥公子那是打着灯笼没处找。” 齐氏微笑不语,算起来这胥公子跟她娘家沾亲带故,梁王府虞侧妃的母亲和胥公子的母亲是亲姊妹,齐氏的祖母姓胥,娘家是胥氏一族的旁支。 是亲三分向,齐氏当然希望小姑子嫁入胥家,背地里极力撺掇邵太太答应亲事,婆母若不反对,齐氏就先跟胥家透个话。 马婆子又提了几户人家,跟邵家都是门当户对,嫡出公子,一个庶出的,还是嫡母没有嫡子,过记在名下,当亲生的养。 罗氏看大嫂齐氏热心张罗,心下不满,大嫂凡事都替自己娘家人争,她和二爷有意把小姑子许配给蒋知府的内侄,蒋知府是二爷邵英景的顶头上司。 罗氏开始说蒋知府内侄,青年才俊,在蒋府借读,蒋夫人如何看中这个内侄。 邵老太太看着两个儿媳,各在推销中意之人,举棋不定,这时,小丫鬟进来,“回老太太,大爷领着大夫进来,给大奶奶瞧病。” 邵太太赶紧道;“快请大夫进来。” 朝另外两个儿媳道:“你们回避到后堂,不用走,听听你大嫂是不是有喜。” 又唤丫鬟,“领马大娘后头用饭。“ 马婆子知趣地赔笑起身,“老身明在来听信。” 大奶奶齐氏到碧纱橱里,一干女眷躲入后堂,吴淑真跟罗氏躲在帷幔后听里头说话。 听大夫说大奶奶齐氏操劳过度,亏气血,罗氏暗自欣喜,齐氏逞强,管家权死死攥在手里,一点不肯放,这回好了,累病了,看她把着不交。 大夫诊完脉,开了方子,邵大爷刚预引着大夫出去,吴淑真隔着帘子道;“大夫请留步,我三房一个小妾现有身孕,烦劳大夫给看看。” 柳絮一旁心想,素云姨娘去庙里进香,跟齐氏说了,吴淑真却装作不知,素云姨娘怀孕三四个月主母不给请大夫,现在吴淑真知道素云姨娘出事,想把自己责任摘干净,便趁着素云姨娘不在府里,提议大夫给素云姨娘诊脉。 邵老太太道;“可不是,素云姨娘有身孕,老身马上叫人给她喊来。” 邵老太太就派一个小丫鬟飞跑去三房找素云姨娘,邵大爷陪着大夫堂屋喝茶,稍待去找人。 盏茶功夫小丫鬟跑回来,走到帷幔后,“回老太太,素云姨娘出府去庙里进香,还未回来。” 邵太太纳闷瞅眼吴淑真,“三媳妇,素云姨娘出府没跟你说吗?私自去庙里进香,招呼不打,这是谁家的规矩?” 吴淑真忙替她分辨,“媳妇昨跟爷出门,听丫鬟说素云姨娘来上房找我,不知何事,想必就是这宗事,素云姨娘不是做事着三不着两的人,是不是媳妇不在告诉大嫂了?”吴淑真在人前表现得护着丈夫小妾,贤惠足以令阖府上下称道。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