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泡了热汤,就缓过来了。” 陈氏眯缝眼,“一般姑娘家遇上这种事,早慌了手脚,她尚能从水里上岸,还能想着把害她之人一块弄上岸,这事有点奇怪。” 紫霞看陈氏起疑,遂分辨道;“表姑娘的生长环境,与名门出身的大家闺秀不同。” 陈氏道:“也许是吧!表姑娘不是咱们家的姑娘,长在民间,略显泼辣一点,也不足为奇,平常的规矩还好,知道进退。” 陈氏没有打消心底的怀疑,真得上上心,好好查查,究竟她是什么来历,她掩饰得极好,让人看不透,表姑娘跟王爷是怎么见着的,勾.搭上的? 赵琛坐步撵,先头走,柳絮坐上二人抬的软轿,随后。 那个侍女由几个太监架着,跟在柳絮小轿后面,一块回前殿。 柳絮把那个侍女拖上岸后,趁着紫霞回秋澜院找人,和念琴把那侍女头朝下,把肚子里的水倒出来,等紫霞带来人赶来,那侍女醒了,柳絮命人把她抬回去,吩咐好好看着,留下活口,那侍女被安置在下处一间空屋里,两个婆子看着,她被一个婆子灌下热水,神情清醒了,一番折腾,无力走路,被宫保叫两个太监架着带到前院。 赵琛就在前厅审案,赵琛坐在上面,小太监搬来椅子,柳絮侧座坐了。 赵琛吩咐一声,“把凶手带上来。” 两个太监架着那个侍女上殿,把她仍在殿中央, 那侍女趴在地上,不敢抬头,赵琛厉声道;“你是那个房中的,是谁指使你害表姑娘?” 那个侍女抖着身子,叩头,“奴婢该死,奴婢叫半夏,是信夫人屋里做粗使的三等丫鬟,信夫人给了奴婢好处,让奴婢害表姑娘,是奴婢贪财,奴婢该死。” 赵琛沉声道;“你怎么知道表姑娘在湖边?你是怎么害表姑娘的,据实交代,本王还能留下你一条活命。” 半夏朝上叩头,“是信夫人告诉奴婢,表姑娘晚膳后总去秋澜院后面湖边,奴婢连着去了两日,表姑娘都没出来,今黄昏前,奴婢躲在暗处,看表姑娘走出秋澜院后门,奴婢悄悄尾随表姑娘来到竹林边上,奴婢看表姑娘聚精会神眼望着湖水,悄悄走到表姑娘背后,想趁表姑娘不备,把表姑娘推下去,不知怎么竟扑了个空,稀里糊涂掉到水里,表姑娘随后跳下水,按住奴婢的头吃水,后来奴婢昏迷,什么都不知道了。” 赵琛听整个过程,心惊,看一眼旁边坐的柳絮,柳絮跳下水,把半夏按在水里灌她逼供,救她上岸,留下活口,半夏若淹死,是死无对证,赵琛不奇怪,以他对柳絮的了解,只有她能做出来,换了旁人,第一时间回去找人来。 赵琛眼中一抹厉色,“你说的可全是实话?有一句谎话,本王让你生不如死。” 半夏吓得叩头不住,“奴婢知罪,不敢有半句假话,奴婢跟表姑娘已交代了,奴婢让表姑娘按住头灌水,比死都难受,岂敢有半句假话。” 赵琛吩咐宫保,“把信夫人叫来,和这个丫头当堂对质。” 宫保出去,赵琛挥挥手,“先把她带下去。” 两个小太监把半夏拖了出去。 柳絮看半夏拖出去,对赵琛道;“半夏的话,有疑点,我每日黄昏去湖边,信夫人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我秋澜院里有奸细,我的行踪就几个贴身丫鬟知道,难道这几个丫鬟里有奸细、卧底。” 赵琛点头,“你分析的有理,不能保证你的贴身丫鬟里各个都可靠,知人知面不知心,利益面前,谁能保证忠心,尤其是王府里下人良莠不齐。” “我带来的念琴是可靠的,另外三个丫鬟是王妃挑选的。”柳絮把几个丫鬟一一在头脑中过一遍。 赵琛看着柳絮,眼中尽是担忧,道:“我多派人手把你秋澜院保护起来,你以后不能擅自出门,出秋澜院跟我打招呼,我同意你才能出去。” 柳絮急道:“这次是一个意外,再说,同样事怎么可能发生两次,就算要害我,用别的法子,凶手没那么蠢笨。”柳絮心想,出不了门,不是跟坐牢一样,比死都难受。 赵琛刚要反驳,太监在殿外喊了声,“信夫人到。” 二人打住话头,不说了。 信夫人扶着丫鬟乌梅,风摆杨柳上得殿来,先给赵琛行礼,“妾拜见王爷。” 赵琛哼了声,信夫人看见柳絮坐在一旁,脸上些微诧异,眼底闪过一丝嫉妒,淡淡地叫一声,“表姑娘也在。” 柳絮身形不动,嗯了声。 赵琛扫了她一眼,“你可知罪?” 信夫人惶然四顾,惊讶地道:“妾不明白王爷说什么?”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