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安生觉。” 二人才放了心,宋妈松了一口气,“大概是夜里风大,树枝子折断了,影子在窗子一晃,可不就像个人似的,奴婢还纳闷王府里哪里来的刺客。” 紫霞目光闪了闪,“妈妈们回去睡吧!这里有我三人侍候主子,现在府里人心慌慌的,今晚的事对外人就别提了,传走样了,又添了一层恐慌。” “奴婢们知道,嘴严着咧!”粗使秦婆子和宋妈信了,不怀疑别的,告退出去,仍旧睡觉。 看二人出门去,紫霞犹自紧张地道;“把她们虽然糊弄走了,可奴婢不放心,主子屋里进来刺客,万一刺客此刻没走,秋澜院这么大,躲在那里,主子还不是有危险,依奴婢的意思是回王妃知道,把秋澜院保护起来。”说罢,欲走去上院回王妃陈氏。 柳絮忙阻止道;“三更半夜的,王妃上院早关门睡着了,王妃屋里还有小郡主,还是等明日一早回王妃知道。” 海棠胆怯小声道;“今晚索性都别睡了,大家都聚在主子屋里,万一刺客又回来,大家人多好对付。”海棠说着,身子像是发冷,把衣衫紧了紧。 柳絮对紫霞和海棠道:“你二人提着灯,屋前屋后看看,看刺客跑了留没留下痕迹。” 海棠惧怕,主子吩咐,不敢不从,紫霞提着灯,海棠躲在紫霞身后,二人出门口去看,紫霞看院子里黑咕隆咚的,也紧张,提着灯笼的手,有点抖,灯笼直晃悠,地上影子晃来晃去,海棠吓得心都快跳出来,哆哆嗦嗦跟在紫霞身后。 看二人出门,柳絮指着脚踏上的帕子对念琴道;“这绣帕一定带有疫毒,方才我恍惚看那人手心里一件白色的东西,朝我伸过来,定是要捂我的嘴,昨晚酒水里下了蒙汗药的人,和这来人一定是一伙的,不是单纯下蒙汗药,致使我昏迷这么简单,来人定是知道我失去知觉,才拿着这方帕子来捂我的嘴,这帕子我猜是不干净的。” 念琴瞅着柳絮脚边月白缎绣帕,唬得倒退两步,“姑娘分析的有道理,酒水里下蒙汗药,姑娘昏迷,他们好下手。” 柳絮道;“我方才刺了他她一刀,想是他受疼不过,丢下帕子跑走。” 柳絮朝窗外望望,院子里有两盏灯笼的亮光,是紫霞和海棠无疑,柳絮道;“手里垫着点东西,把这帕子拿到外面,放到炭火盆里烧了,注意别让紫霞还海棠看见。” 念琴找了一块布,垫在手里,蹲身离着很远,伸手小心翼翼地拿起那块帕子,提着去堂屋,堂屋里两个炭火盆火还未熄灭,念琴提着手里的帕子,站在堂屋门口,看紫霞和海棠两盏灯笼光朝后院晃去,知道二人往后院搜寻,忙端起炭火盆,拿到外面,下了台阶,在台阶下背风的地方,寻一根刮下的树枝,拨弄底下压的红红的炭火块,把手帕放在里面,站起身,捂住嘴,看着手帕烧成灰烬,回屋端出水盆,把水浇在上面,火星熄了,念琴把盆里的灰倒在栽种花土里,用周围的土盖上埋起来。 念琴刚做完这些,就看见过道门有红光一闪,知道紫霞和海棠回来了,忙端着碳火盆进屋里,压上新炭块,点燃,用火箸拨弄。 再说紫霞和海棠提着灯笼先在前院照看,走到院门跟前,海棠指着门扇道;“院门开着的,刺客一定是从这里跑了。” 紫霞轻轻推开院门,往外看了看,夹道上漆黑无人,她朝东望了一眼,毗邻的萧寒殿漆黑一片,没有灯火,上夜的婆子不知去哪里躲懒了,看不见人影子,这种时候大概以为不会有事发生。 紫霞关好门,上了门闩,海棠跟在她身后,胆怯地道:“紫霞姐,咱们回屋吧!夜里这么黑,好怕!” 紫霞也紧张,看海棠紧张,她若表现出害怕,海棠更加害怕,隧道;“怕什么,刺客多半已离开,晚上睡觉时,院门已上了门闩,每日老秦妈都检查一遍,方敢睡觉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