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之事,你考虑得如何了?” 炎斛看着这个永远以清高之貌示人的家伙,嘴角悄然绽开一抹不怀好意的微笑:“说实话,你会来找我合作,真是让魔也不由得吃惊。” “人之大欲,世间常情,我也不过随波逐流罢了。” “哦,是吗?我倒觉得,自己可能会成为别人棋盘上的棋子呢。” 听了炎斛的话,那人冷清的面庞上滑过一丝转瞬即逝的邪气笑容,然而再看时,那令人心惊的邪恶却已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仍然是一副与世无争的温良面貌:“魔界炎君当真甘愿困于此地,只待时光虚度,抱负成空么?” 炎斛抬头看看那永远一片黑暗的虚空。 一开始,他以为自己的头顶只有黑色,但后来,他发现其实盯久了之后,就会看出一点微微的紫灰。再然后,他又觉得这样的颜色也挺好看的。 而这其中,究竟过了多少时间,是十年?二十年?还是一百年? 他已经在这里呆了一千年了。就算再美丽的景色,也总有厌倦的一天,更何况是这么点少得可怜的色彩呢? 炎斛站起了身。 “也罢,与其做笼中的囚徒,不如当你手下的棋子——不过,我可要提醒你,若你想一直做下棋的那个人,可要时刻提高警惕啊。” “炎君多虑了。” 炎斛哼了一声,也不知道究竟是在嘲讽对方虚情假意,还是在自嘲命运无常。 见交易已经达成,那人便示意炎斛站到笼子边上去。 他会用何种方法解开这全由魔界恶岩的黑牢呢?炎斛想。 能困住他千年之久的牢笼又怎可能是凡物,这种产自魔界最底层的恶岩风火不侵,灵魔不近,不但会污染修士的灵力,而且还会自动吸收魔息,对魔界生物来说简直就是天生的克星、它们是整个魔界的基石,一边支撑着魔界免坠于炼狱烈火,同时也吸收着全魔界之力为自己提供能量。当年修士们为了开采这一块恶岩,付出了极为惨痛的代价,才最终炼成关押他的这个笼子。 炎斛并不知道他们究竟是怎么做到的,但他知道那一定极为艰难。像这样危险而又强大的魔界产物,大概也只有天生魔种这样的一界之主,才能消化其中蕴含的巨大力量吧! 而眼前这个人,究竟要用什么办法呢? 具体的方法,也将影响到炎斛未来对待此人的态度。 不过这都是以后的事了,炎斛现在做的,就只是抱着胳膊窝在角落里,看这人究竟如何施为。 只见那人捋了捋袖子,缓缓伸出了一只手,待阵法汇聚之后,便用那纤长白皙的手指,轻轻触摸上了紧闭的牢门。 这是…… 看清楚之后,炎斛的嘴角不由控制地弯了起来。 有意思,居然是这种方法,看来自己拥有了一位坏得无与伦比的合作伙伴啊。 今后的日子,不会无聊了。 莫名之处已然动荡不安,修界也即将迎来多事之秋,而林莫对大幕拉开的这个关键性时刻毫无察觉。 他还在一如既往地关心着自家孩子的教育问题。 事实上,自从冯子孟结束了暴力正义学讲座,告辞离开之后,林莫就一直提心吊胆的。 因为在课上,不单祝小九一直在情绪高昂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