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条曲径,他在那头,她在这头,隔着好远好远,越走,越远。 偶然发生的太过巧合,宣紫便会质疑这是否就是一场故意为之。 孩子不是无故出现在她面前的,从泠不会不知道他们要去旅行结婚。 她掐准了时间,想好了招数,连孩子都训练的有素,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役里,她要给她致命的一击。 所有的一切都布好了圈套,只等她这个傻瓜往里头跳。 安宴想过来牵她的手,她讷讷中还知道退一步,往后闪,两手紧紧缠着包带,努力压下胃里一阵又一阵的酸楚,说:“车子来了吗,我先回去了。” 她压抑着,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冷静至麻木,时光一下逆转,仿佛回到小时候,妈妈把她藏在衣柜里,说我们玩一个游戏。 不管发生什么,就是不能出声,不许出来,你要忍着,忍着知道吗? 她玩得很好,每次都熬到最后,无论家里有怎样的动静,她抱着膝盖,一动不动。待风平浪静,妈妈会把她抱出来,说你真乖,我们去吃冰激凌。 现在她也玩得很好,只是没有人愿意抱一抱她,说我带你去吃冰激凌。 她脚下无力,踉踉跄跄,几乎把自己从门内摔出去,两只眼睛散了焦距,出来的时候撞到了肩膀,砰的一声,听在耳中,也很新奇。 安宴赶过来扶她,手按着她的肩膀,问:“痛不痛,你怎么不小心一点?” 直到这个时候,他也是要责怪她。 宣紫将他推开了,没有讲话,可安宴如同甩不掉的影子,两只手硬邦邦地禁锢住她的腰。 安宴将脸磕在她的肩膀,嘴唇冰冷碰在她敏感的耳垂,一字一顿地说:“遇到事情,你别第一反应就是逃避好吗?” 逃避? 她无声的笑,觉得这世界太过讽刺。大约在他心里,她从骨子里便带着逃的基因。 安宴还在强调:“宣紫,你说话。” 走廊一边是间吸烟休息室,安宴确认无人在内,方才搂着宣紫的腰走了进去。他将窗子打开,灌进几股清风,又抽了桌上的一次性纸杯,倒了杯热水给她。 宣紫坐在沙发上气息初定,看了看这热气腾腾的透明液体,用手一挡,算是拒绝。 安宴只好端着杯子在她一侧坐下,说:“你不能因为一件没有确定的事情就这样闹脾气。” 不说也罢,说了便让宣紫更觉得好笑,她揪住这话里的漏洞大做文章,反问道:“什么没有确定的事,是指你和没和从泠上过床,上过几次,还是指默默是不是你和从泠女儿这一件?” “宣紫。”他咬牙。 “结婚的事情先放一放吧。”她平静地说。 他一震,几不相信,可她言之凿凿,话语仍在耳中回响,于是嚯地站起来,将手里的杯子往墙上一摔,水花四溅,纸杯落地的声音又钝又闷。 他喘着,踱步,走到墙角又折返过来,威胁的语气,说:“别的什么事我都可以答应你,但这一件,你休想。” 他的怒意显而易见,却全然吓不到宣紫,她抬起头,定定望向他的双眼,说:“我们这段感情太拥挤了,我还没做好准备接受你和我中间夹着的第三个人,不对……今天又多了一个,哈?” 安宴揉了揉自己的头发,样子痛苦,他蹲在宣紫面前,还想说点什么,吸烟室内却响起敲门声。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