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易之云被诬陷一事,如今那本札记恐怕已经在实践中了,而不是像如今这样被压在箱底,出了易之云这事,柳桥不得不更加的小心谨慎,当日那五百两差一点要了他们的命,当然源头还是她当时处理不当,可她无法确定那本札记为她所用之后会不会又会惹来什么后果。 “大过年的你叹什么气?”易之云见状便道,“都说了来年一定会让娘给你红包的。” 柳桥笑了笑,没答他的话,“大少爷,你说这酒好喝吗?” “自家酿制的,这样已经很不错。”易之云答道,随后看着她眼中的神色,忽然间明白了她方才那叹息的原因,“又在想那札记的事情?” 这臭丫头就一天不钻钱眼就不舒服! 柳桥一愣,心里颇为复杂,她在他的面前似乎越来越简单明了,便是一句话,他便能窥视她心中所想,她不知道这是好还是坏,不过有个人如此了解自己的想法,而这个人还是自己喜欢的,想要和之过一辈子的,感觉也是不错,笑容回到了嘴角,“嗯。” 易之云看着她,那句到了嘴边别闹腾这件事了的话终究还是咽了回去,他看到了她眼底的遗憾,他知道她爱财,不过,渐渐的,他隐隐有种感觉,她爱财,可更加爱这种一手一脚赚钱的过程,“不是说自己先试试吗?等年后动手试试就是,要不就从这中自家酿的开始学,然后再去弄札记里面的,自家酿的酒简单,而且没有什么秘方,你问问林小燕,林小燕会说的,至于这札记上面的……一般的酒坊都会有一两道自己的秘方……如果这札记上面记录的都是真的,那这札记原先的主人必定也是开酒坊的,而且以札记上面的酒坊以及心得记录来看,这酒坊恐怕不小……这本札记如果落到了其他酒坊手里必定会带来巨大的利益,可有一点我一直想不通,这也是我为什么不想让你动这札记的原因。” “你是不明白当日这对母子既然身怀着如此珍贵的东西却还落得那样的下场?”柳桥虽然是询问,可语气却是肯定。 易之云点头,“阿桥,如果札记上的酒方都是真的,那别说将整本札记交出去,便是只是卖出一个方子就可以让他们母子走出困局,可是他们没有,而既然一直坚守着,那便是证明这本札记对他们很重要,可是最后,那孩子却将札记给了我们,还在其中夹放着那五百两银票,阿桥,他年纪虽然没有我大,经历的事情或许也不多,可是他总该能想到我们可能根本便不会意识到那本札记的重要性吧?就算我们识字,可是任谁看了那五百两银票,都会对这本札记视之如无物的,他就不怕这么珍贵的东西会被我们扔了?” 柳桥点头,剥开一个干果递给他,静待他的下文。 易之云嘴角勾勾,接过了干果,然后继续道:“除非他们母子也不知道那本札记的珍贵,又或者是他的母亲没来得及告诉他就去了,当然,也有可能这本札记根本就一文不值。” 柳桥还是点了点头。 “可看上面的也不像是真的是假的,所以最好的办法还是找个可靠的,对这方面有经验的人看看。”易之云道,剥了一个香脆花生塞到了柳桥的手里,“不过要找这样的人很难。” “君世轩如何?”柳桥将花生米抛进了嘴里,问道。 易之云自然还记得之前她就打着君世轩的注意,当时他除了担心她会被那君世轩骗之外也没担心什么,可是现在……咬了咬牙,“你如果没有其他的人选,君世轩就君世轩!” “不吃醋?”柳桥诧异。 易之云咬牙,板着脸,“你是我媳妇,喜欢的是我!” 柳桥一愣,随即哑然,再接着,笑了出声,“是,大少爷,我喜欢的人是你,嗯,只喜欢你。” 听了这话,易之云心里那一丝的不痛快也消失了,“不过你终究是女孩子,虽然已经嫁人,可年纪还是很小,那君世轩虽然不大,可能够当上东家一定是个心机深沉的,你直接跟他打交道一定会吃亏,这样吧,等过了年我去跟他谈。” 这话里话外还是在说某人不是好人。 柳桥这次没生气也没误会,竟是心中窃喜,这般幼稚的情绪让她错愕,可是,她并不排斥,抬手给眼前的大少爷倒了一杯酒,“好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