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名的八大胡同。 左右两边都是红灯笼高高挂,穿着肚兜披着轻薄纱衣的女子倚门调笑顾心钺,“好俊的小哥儿,进来玩玩呗,不收你钱。” 顾心钺牵着长生的手淡定的走着,石青在身后警备。走到一家女支院旁边,一个破落的小院子,顾心钺上前敲门,敲了三下后并无人应门,再默数三个数无人来开门,顾心钺就直接推门进去了,小小的院子小小的房间,一眼就收入眼底,院子的石桌边坐了一个人,石桌上一壶酒,一碟花生米,曾贵格喝的微醺,敲着筷子伴着隔壁传来的丝弦声依依呀呀哼着小调。 觉得有人进来了,只掀开眼皮看了一眼来人,“今日晨起窗前乌鸦叫渣渣,源来是贵人到。贵人否?贵人否?” 石青守着门口没有走近,顾心钺想了想,让长生站在石青身边,他自己走到曾贵格面前坐下。“乌鸦叫,烦事到,只是我之□□,彼之蜜糖,乌鸦又怎能算的清祸福。” “顾少爷如今多烦多忧,怎的贵脚临贱地,我这可没什么需要顾少爷记挂着的。”曾贵格说。 “无事不登三宝殿,如今世道混乱,什么人都能出来说几句,乌七八糟胡说一通,想借曾先生的大才,好好让他们见识一下什么叫打嘴仗。”顾心钺说。“价钱好说。” “他们说的也不无道理,顾少爷这般着急,难道不是做贼心虚。”曾贵格嘲讽道。 “旁人欺我,诈我,我却不能听之任之。”顾心钺说,“事实如何,该明白的人都明白。有人想让我当踏脚石替罪羊,却不准石头和羊反击吗?” “没心情,没兴趣,没想法。”曾贵格连连摆手说,“如今的局势就是一滩黑水,淌不得,淌不得。” “曾先生不再考虑一下。”顾心钺说,“我听闻顾曾先生对封建帝制也厌恶的很,怎能容忍伪朝如此恶心做作,陷害人得以逃脱。再说,伪朝存在有什么意义?这么些年,也该是他们消散的时候了。” “顾少爷觉得伪朝没意义,可还不是要等到伪朝犯到你头上才想起要他解散,如果他没惹到你头上,还不是继续无意义的存在着,两下相安无事。”曾贵格嗤笑道。 “我并未入仕,许多事是身不由己。”顾心钺说。 “入仕真是一个好借口。”曾贵格说,“如今像样的政府都没有一个,谁也能真正算的上入仕。” “也不是这么算的,总要有个事业有个社会称呼。我居内院,人称一句顾少爷就算客气了。所以现在才会被肆无忌惮的泼脏水。”顾心钺说,“再有一条,我爷爷为莫家而死,若我出面断了莫家这一点生机,子改父志,是不孝。” “现在也不过是他不仁,我不义。”顾心钺叹气道,“现在让伪朝消散,何尝不是救王孙一命,当初他跳了出来,如今被人架着身不由己,我救他一命,算是全了最后一点忠心。王朝已经末路了,贵族也早就末路了。” “最后一句话还算能听。”曾贵格仰头闷一杯酒,“心情好的时候我会写一两篇,杀杀那些傻子的傻气。” “如此就多谢曾先生了。”顾心钺起身说,“我府上还有些好酒,下午令人送些过来。” “如此就走?”曾贵格叫住他,眼睛瞄向站在院门的长生,“顾少爷如今都带着一个没关系的小孩在外走动?” “孩子是个可怜的,被设计的出生,结果出生时计划变了,他娘生下他只为了折磨他,长到如此岁数,从旁人嘴里听到他爹如今在京都,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就想了办法逃了出来想来京都找爹。也不知道受了多少苦,躺在路边奄奄一息,被我的长随捡了回来。虽然说带他来找爹,但是他爹现在的环境,”顾心钺扫视一下院内,隔壁女支院的调笑吟哦随着香风传来,无奈的笑说,“我的管家要是知道我把孩子留在这,半夜会心气不顺捡小石子来扔我的窗户。” 曾贵格瞪圆了眼睛,想分辨顾心钺说的是真是假,“先生信就是,不信就不是。”顾心钺说,“孩子我先带回去了,曾先生若想要孩子,到时候再来顾府接就是,只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