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要脱,带在身边的人都要轮流值夜。再有,吃东西一定要小心,外面的东西不要碰,晚上我让厨房给你们多备点面饼,每人身上都带上一些。” “我知道了。”司马十七郎笑着答应,“你有身子了,别操这么多的心,我会让人安排的。” 十多天后冬至的庆典上,新帝被宗室诸王逼宫了,最终的结果是陈王成了皇帝,新帝被废,得了个厉王的封号被囚了起来。 又过了十几天,司马十七郎回到山庄。他里告诉卢八娘,“皇祖父原本留下了圣旨,封宁贤妃为后,陈王为太子。对了,他老人家早将陈王叔的名字记在了宁皇后名下,为的是让他以嫡子的身份名正言顺地继位。” “圣旨皇祖父早就当着宗室好几位老王爷的面到陈王叔手中,只是陈王叔纯孝,见皇祖父最后的时候指了安王,本不欲拿出圣旨的。可眼见宗室危难,老王爷们再三催促陈王叔,他只得拿出来交给大家,于是陈王叔振臂一呼,宗室影从,现在厉王被囚,柴家一门男丁尽诛,妇孺皆被发卖。” 卢八娘听了,只摇了摇头,政治斗争就是这们可怕,无能的人搅进去的结果就是如此了,安王是绝对的悲剧人物,但谁让他明明没有能力却一定搅到皇位的争夺中呢?对于自己也在其间起了点作用,卢八娘并没有丝毫内疚,愿赌就要服输,想争皇位的就要做好被杀被囚的准备。权利有多大,责任有多大,危险也有多大。 司马十七郎说起这些事时,真是五味杂陈,短短几个月,他亲身经历了政权的两次变,从重权在握到朝不保夕,然后又立下从龙之功。这其间真是感触颇多,他慨然道:“皇上与宗室所有人盟誓,绝不会诛杀司马氏子孙。并让大家都回京城呢。” “我这个样子,还是不动了。”卢八娘指指自己的肚子说,安王固然不好,但她也不信任陈王,虽然他为了得到宗室的支持不得不盟誓答应保住诸王的性命,“我们还是早日就藩吧。” “你不动也好,我能更放心一些。至于就藩,我已经请旨了,皇上说舍不得兄弟子侄们离京,要大家在京城一起为皇祖父守孝。” 说是不舍,其实还是怕心有不平的诸王就藩后叛乱,想将大家握在手中。 至于陈王所拿出的那张圣旨,当然是卢八娘亲笔写的,但她当时只写了封宁贤妃为皇后,那么封陈王为太子是谁加上的呢? 卢八娘真心佩服陈王。 弄清楚这份圣旨的存在,说服宁贤妃拿出圣旨,添上对自己有利的话,还偷偷改了玉碟,把名字记在了宁贤妃名下,成了名正言顺的嫡子。陈王这一番行动后使他比起当初安王以嫡孙继位还要正统。而且有了厉王前面的严苛,如今的宗室大臣们反倒觉得他和善,愿意拥戴他。 “圣旨?”卢八娘故做不解地问:“皇祖父什么时候下旨封后立储?” “我也猜不透,”司马十七郎犹豫了一下,然后低声对卢八娘说:“那份圣旨大家轮流看了,都认为是真的。可是,我总觉得字迹有点不对,特别是前后运笔的方法有些微小的不同,像两个人写的。” 可不是两个人写的!卢八娘淡淡一笑,宗室大臣们并不都是傻子,司马十七郎看出来了,一定还有别人也能看出来,可是没有一个人说出来,只能说明大家宁愿相信这份有些可疑的圣旨,而不愿认安王! 司马十七郎原本发誓是要忠心于新君的,奈何新君根本不肯要他效忠,好在他还没傻到以死去效忠蠢皇帝的地步,在这种扑塑迷离的情况下选择了沉默,可能很多宗室大臣应该也都差不多如此吧,陈王还真能把人心都算了进去呢。 “这些事情我们不用管,只等着守过孝就去藩地,在那里,我们的日子就好过多了。”卢八娘一直瞒着他圣旨的事,保持住自己在他心目中的美好正直形象。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