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取两万石回来。” 司马十七郎这是要动手了?卢八娘猜测着,静听他说下去。 “薛氏是父亲生母一族,我确实一心与他交好的。”司马十七郎慢慢地身子便没有平时那样挺拔了,倒在了卢八娘的怀里,声音低落了下来,“对薛家我已经仁至义尽了,现在我只能为我们淮北军大营,为我们一家三口人放弃他们。我是真没有办法了!” 一直以来,卢八娘都承认,司马十七郎是个好男儿,他勇于担起道义,身负家国重任,把能抗的都要抗在身上。从他的皇祖父起,到齐王夫妻、他的兄弟姐妹们,他的岳家,再有他的亲戚朋友,他的手下,当然还包括自己和旭儿,对每一个人都很尽心尽力,比起自己这个自私自利的女人,他对人要好得多。 司马十七郎虽然得到了非常好的名声,但其实他根本没有得到应得的好处。皇祖父在最后的时候根本不顾他这个孙子,那道让司马十七郎感动不已的圣旨还是卢八娘伪造的,其实也没给他多少实质的帮助;至于齐王夫妇还是不用提了,从来都是添乱的;卢四老爷和四夫人也算是他的负担:而薛家呢,想起以前薛表叔进京城时司马十七郎用心地帮他跑关系,他对司马十七郎可没有返还相应的热情。 人大体就是这样,对于有一些人的付出只觉得是应该的,因为他不只对自己好,也对别人好呀,自己为什么要感谢呢? 司马十七郎的付出不比卢八娘平时与所有人交情浅淡,只给向自己效忠的人好处,反倒能够得到这些人完全的回报,他的很多付出其实都白白浪费了。 当然两人的做事原则和处世手段完全也是不同的,所以也没有什么可比性。司马十七郎想谋的是家国天下,士族百姓的人心向背,而卢八娘想谋的是一生安稳,荣华富贵。就如眼下,司马十七郎不管怎么样,还是肯给薛表叔颜面和机会,若是卢八娘,她早就想办法背地里给薛表叔下绊子,在楚州扶持一个人与他做对,把他彻底搞下去了。 但卢八娘也有些同情可怜司马十七郎了,莫名地,她心中的气又少了许多,便自然地将十七郎头上的发簪拨了下来,放开头发,让他躺得更舒服一些,毕竟他对自己和旭儿真不错,自己也应该感谢他的。 司马十七郎就势抱了她的腰,把头向她胸前拱去,“你不许一心只想着旭儿,也要多想想我嘛!大家都想到我这里要好处,除了你,哪里还有人真心关心我呢?” 原来他心里也是明白的,而且也感觉到自己心里的疏远。其实卢八娘气归气,但回到淮北后对司马十七郎还是同过去差不多,时不时地嘘寒问暖,但是人的感觉是极敏锐的,贴不贴心不是能假造出来的,卢八娘也不想造假,而且她心想:“其实现在哪里真正冷落你了,等薛侧妃进门后你才能真体会出来呢。” 卢八娘的静默让司马十七郎更加难过,他干脆伸手拉开卢八娘的衣襟,一口咬了上去,“你要待我和旭儿一样。”就真的如同旭儿一般在她怀里撒娇。 卢八娘又羞又恼,偏又不敢高声,“旭儿就在一旁,你快放开!” “不放,就不放!” 正说着,就听外间有响动,卢八娘一把将司马十七郎推了出去,将自己的衣襟掩了,而司马十七郎也飞快地坐了起来,离卢八娘足有一尺多远,真被撞到了太丢人啊! 好在接着外间又传来了关门声,然后就静了下来,想来来人听到了些什么就又出去了。卢八娘气愤地斜了一眼司马十七郎,“明天我不要见人了!”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