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表兄怎么样也不会让孩子做出那样的事。”卢八娘终究还是相信孟白的人品,他对孩子们的教育与本时代的标准虽然有很多不符之处,但是却决不会让孩子们做出丧失人格的事,就比如今天,孟美娘并没有到王府来,应该是孟白不许吧。 不管怎么样毕竟孟白不是个坏人,而且从内心深处,他还会认为自己在某些方面上具有一定的优越感,因而也是有很强的自尊心。 “既然提到孟表兄,”卢八娘又问司马十七郎,“他今天怎么样,不会还讪讪的吧。” “那倒没有,不过今天朝堂上的高官差不多都来了,我也只来得及与他打个招呼。后来他坐的位置离我又很远,所以也没有说什么话。” 孟白的名声虽然大,可是官职就实在不够看了。他的右军将军还是先皇册封的,当今皇上还曾一度免了他的官,当然后来又迫于形势重新将右军将军还给了他,可是这么多年还只是一成不变。所以淮北王府的宴会上,簪缨云集,他不可能坐的离司马十七郎太近。 “孟表舅一向最洒脱,怎么会计较那些小事呢?”捷儿笑着回答母妃,然后又好奇地问道:“表舅告诉我,当年父王想娶母妃,于是在花园里故意摔了一跤扑倒了母妃,母妃才不得已嫁的,是吗?” “真的吗?”旭儿张大了嘴。 “真的吗?”顺儿兴致勃勃地扑上来摇着父王的胳膊,“父王,你怎么扑倒母妃的?” “该死的孟白!”司马十七郎在心里咒骂着,但是表情却一丝没变,从容而淡定,“他懂什么,我与你母妃的姻缘是上天注定的!道观里的帮我们批命时特别说那是月下老人系的红线,我是绊上了红线才摔了碰到你母妃的!然后我父王、太妃和你们的曾外祖父就给我们定下了婚约!” “难道真有红线吗?”旭儿疑惑地问。 “那哥哥怎么没绊上呢?”捷儿轻声嘀咕。 “没关系,”顺儿快乐地说:“明天我做月下老人,准备几根红线,肯定让你们都绊上。” “算了,算了!你还是别捣乱了!”大家异口同声地劝他打消这个主意。 宴会后,淮北王府以更快的速度融入了京城,就象他们从来没有离开过一样。淮北王差不多每天都要参加朝会,王妃在府里接见来访的亲友,时不时地出门参加京城最高层的各种宴会。而三个儿子也很快各自有了朋友圈,每天有各自的活动,特别是捷儿,在京城的士人中已经颇有名气。 这一天,淮北王带着世子还没到中午就从宫中回来了,卢八娘很是奇怪,“不是说要留在宫里吃午饭吗?” “皇上累病了。”司马十七郎说着看了卢八娘一眼, “听宫里传出旨意,皇上让我带着大家商量国事,我只推国有储君,便带着旭儿回来了。” 这些天,皇上总是招司马十七郎议政,也许他是真心想让淮北王帮他出些主意,整顿朝纲;也许他想让世人看看他对淮北王的依重;也许他只是想不给司马十七郎太多空闲时间,免得他与宗室和朝臣们过多接触。但不管什么原因,司马十七郎没怎么样,皇上赢弱的身体首先抗不住了。 “也好,你们正可以歇歇,而且我们好久没有一起吃午饭了。”卢八娘说着让人摆了饭。 就在这时,一早与捷儿一同出去的顺儿被送了回来,“二哥遇到了一群朋友,请他参加文会,我就回来了。” “也好,吃过饭你也该收收心,把功课做了。”司马十七郎看着小儿子道:“这些天总共写了多少字,晚上拿来我看。” “字天天都在写,功课也按时做了,” 顺儿没精打彩地说:“只是京城真没趣,这里的人就是喜欢什么清谈什么文会,一点意思都没有,而且街道那么窄,商铺也少得很,根本不如平北城好玩!” “当时就告诉你京城没什么好玩的,让你留在平北城,可是你说什么都不肯,现在后悔也没用了。”卢八娘笑着点了点顺儿的头,她确实不想带顺儿来京城的,只是架不他软磨硬泡、撒泼打赖,最终只得让他来了。 桃花看着可怜的顺儿,马上说:“下午姑姑带你出去玩吧,我们先去买酱肉,有一家店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