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经历过死亡,所以不知死后的世界究竟是怎样的,是如传说那样成为孤魂野鬼游荡人间?还是会永远地化为乌有?或是会到另外的时空开始新的生活…… 起初耳边还有仪器的嘀嘀声、有凌乱的脚步声、有窃窃私语声,而现在彻底安静了,这种安静让她不知是死是活,如果活着,为何她无法说话,无法睁开眼睛,身体没有任何的反应?如果死了,为何脑海里还储存着生前的种种记忆? 这世界总是有太多太多的谜团等待着我们解答,大到宇宙黑洞,小到额头上莫名其妙出现的疤痕——那道疤,从右眼眉延伸到额顶,像是被什么坚硬物划到所留下的痕迹,但伤口早已愈合。 怎么会忽然多了道疤?这几日她都在跟踪刘不德,连镜子都很少照,难道是在跟踪时无意间被划伤了?可并没有感觉到疼痛啊,而且伤口愈合的为什么如此快?不过庆幸的是,疤痕并不是十分明显,稍浓的妆能够将其遮盖。那晚刘不德走后,慕小蓉给那个叫刘娟的神秘女人回了邮件,写道:钱我会给,但百万现金不是小数目,需要些日子来凑齐,等准备好了会联系你。希望你暂时不要将视频公开,这样做对你没有丝毫好处,无非求财,何必搞得两败俱伤。 这次邮件回复得很快,短短十个字:给你两周时间,别耍花样。 视频录像这种东西,很容易复制,根本无法担保对方是否偷偷留下了副本,那岂不是可以一次又一次的威胁?让刘不德去查那个神秘女的底细,主要是为了提防这样的事情发生,正所谓知己知彼。 最近不分黑白地盯着慕小蓉,几乎没睡过,此时舒舒服服躺在家里的床上,本以为很快会睡着,却依旧跟打了鸡血似的兴奋异常。翻身从床头柜里拿出个纸包打开,里面是上次去心理诊所时木林生给她的安眠药,没有药物配合,很难想象整个夜晚要如何熬过去。吞下一粒,拿起本书倚靠在床头翻看,直到药物在身体里溶解,药性刺激着某根神经,让大脑变得迟钝,才放下书躺在枕头上。 慕小蓉曾被灌醉过,就是这种感觉,脑袋嗡嗡作响,眼前的景象变得飘忽不定。她缓缓闭上双眼,感受着天旋地转,意识渐渐脱离现实,就快要睡去之际,耳边似乎有人在叫她的名字,反反复复地叫,那声音飘忽不定,是在做梦?似乎好像还并没睡着,尝试着睁开眼睛,却像是有人使劲儿拉着她的眼皮,无论如何也睁不开,甚至手脚都无法动弹,遇到了梦魇? 成名之前,生活落魄,有次住在廉价旅馆内,躺在床上总感觉房间有人,想动,身体仿佛被鬼魂压着,挣扎了许久,最后抬起手掀开被子,又伸手打开房间的灯,整个过程异常吃力,灯亮了,她才忽悠地睁开双眼,额头早已满头大汗,但现实中,灯没亮,被子依旧盖在身上。 尝试了数次,与那股力量抗争,最终慕小蓉成功地睁开双眼,但药物麻痹她的大脑神经,眼前恍惚。那个声音还在继续,反反复复地喊着:“慕小蓉,慕小蓉……” 四周漆黑,视线环顾房间,寻找声音来源,最后定格在角落,那站着个人影,模模糊糊的人影,声音是从人影的嗓子里发出来的,那人影似乎还在摆动手臂。慕小蓉想要伸手打开灯,这时整个房间失去了重心,开始无限下沉,体内的药物发挥到了极致,无法忍受的困意,她再次闭上了双眼。 次日醒来已接近中午,昨晚所看见的景象历历在目,第一时间朝角落看去,角落里空荡荡的,或许真是半睡半醒做了场噩梦,但很快,她就打消了这个猜测,因为有人动了床头抽屉。 慕小蓉儿时跟父母住,为了防止家人私自进屋翻看日记、信件,就会在抽屉上方不易察觉的地方贴个小纸条,这样每当有人动抽屉时,那个小纸条就会被夹在里面。这是长久以来培养成的习惯,只有她关抽屉时,才会撩开纸条,小小的举动已经成了不经意间的动作,可现在纸条却被夹在了缝隙里,这就证明昨晚昏昏沉沉时所看见的景象是真实的,的确有人潜进了房间反反复复喊她的名字,还翻了抽屉。检查后发现抽屉里的东西并没少,反而多了,多了条项链…… 别墅区管理严格,外面有门卫和数十个保安轮流看守,如果没有业主特别要求,任何人都别想溜进来,所以能够自由出入别墅的人不多,经纪人以及助理,因为工作需要经常走动,已经跟门卫熟络,剩下的就是两个保姆了。这两个保姆都已年过半百,平日里打扫房间买菜做饭都是她们的工作,黑龙江省山河镇人。山河镇出了两个名人,一个是国际大腕李冰轩,一个是‘灵魂歌者’慕小蓉,她是高中后才搬来谷溪市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