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能欺负的没有任何地位的农户,现下家里有了两个年纪轻轻、前途光明的秀才,莫长生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再接着,莫长生特意带着重礼去询问了莫小三和莫小四的夫子,知晓两人年纪还小,虽然中了秀才,但科举之路从来都是越来越难,两年之后的举人考,两人并没有太大希望。不过这也是正常的,民间常有“三十老明经,五十少进士”的说法,莫小三和莫小四两年后才十八岁,这样的年龄,考不上举人实在是太正常了。 莫长生沉吟片刻,继续问道:“那五年之后的考试呢?两人可有希望?” 教导莫家兄弟的夫子不敢对着这位“仙人”欺瞒半句,直言道:“三公子踏实认真,如果这五年之间,一如过去一样的刻苦,五年之后,定能中举;只是,四公子虽懂事明理,但大约因其是幼子,还有些孩童心性,五年之后,怕是……”夫子怕激怒莫长生,又加了一句,“四公子五年之后才刚刚及冠,八年后亦只有区区二十四岁,虽然五年后的考试四公子怕坚持不住,但八年后,十一年后的考试,只要四公子还肯努力去考,就一定能有中举之日。” 莫长生为了两个弟弟,也特特陪读了一段时间,知晓这位夫子说得是实话,郑重谢过之后,便告辞离开了。 的确是他有些心急了。十六岁的秀才公,本来就很优秀了,他不该再逼迫两个弟弟。 莫长生自我检讨了一番,回到家中,将两个弟弟夸奖了一番,看着两个弟弟红着脸激动的模样,难免有了一种长兄为父的责任感。 夸奖完弟弟,莫长生就和父母商量,打算把之前搁置的建善堂、学堂和修路的事情分别交给莫小三和莫小四。 莫老爹有些迟疑:“他们两个才十六岁,人家能听他们的话么?而且,长生不是想让他们继续考科举么?这样不会耽搁他们的学习?” 莫长生看了一眼双眼发光的两个弟弟,含笑道:“这钱是咱们家出的,小三和小四是我的亲弟弟,他们若不听话,就把他们换了,换些听话的人来帮忙就好。至于科举,我听说很多人都是二三十岁,甚至四五十岁才考上进士,然后才当官的。小三和小四虽在读书上有些天赋,可也不是那种过目不忘的天才,我们也不能要求他们一次就考中进士,接着就考上进士,总要给他们时间成长。” “只是这没有考中的时间里,咱们总不能让两个弟弟就这么白白待在家里,什么吃饭的营生都没有吧?这样讨媳妇儿都不好讨。”莫长生揶揄的看向两个弟弟,“退一步说,若是两个弟弟将来运气不好,只能捐官,那咱们也要有能捐官的本钱和门路、本事不是?所以无论如何,小三和小四,都要在这里有立足的根基和本事才好。” 莫小三和莫小四登时满脸涨红,手都没地放了。 莫老爹和莫老娘对视一眼,这才答应了下来。 莫长生便令莫小三承担了在县里和镇上分别开善堂的任务。 只是这个善堂,莫长生明确说,首先,善堂分男女,建在相邻的两处,但不能是在一起的;其次善堂只收容十六岁以下、六十岁以上的无依无靠或者被丢弃的男女,十六岁以上、身体残疾不严重的男子绝不收容,十六岁以上无家可归的女子,只收容愿意在善堂干活的,不可白养这批人;再次,善堂收容的人里,凡是六岁以上者,都要为善堂略尽绵力;最第四,善堂每隔两日,都会请人去教善堂的人认字,至于能学到多少,要不要学,全看个人想法…… 莫长生说的前面三点,莫家人无不点头认同,可是最后一点,却让莫家人诧异了起来,毕竟,请夫子的花费着实太多了一些。 莫长生却道:“这有何难?从学堂里每次抽出一个读书已久的学生去教就好了,做善事,于学生的名声也好,必然有人肯去。且,左右善堂的人只要识字知礼就好,其余的,若是的确有读书天赋颇好、且心性善良的,莫家再资助他们在学堂读书,有何不可?” 然后不等莫老爹、莫老娘和两个弟弟说什么,莫长生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叠地契等,继续道:“这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