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唉,其实啊,祁小子也是命不好……所以大家自小对他就格外宽容,”老乞丐叹道:“不过他这性格迟早要吃亏,多磨磨他也好。” 楚陌景在一旁听着,没什么表情,手上却剥了个蛋放到了阿九的碗里,阿九眯着眼睛笑,拿起来咬。 周围打量的人有一瞬间的呆滞,老乞丐没忍住“噗“地一笑,笑完之后又对楚陌景感慨:“祁小子虽然是男孩子,但心思比较敏感,谷主这个做师父的又不大管他,所以他最亲近最依赖的就是你这个师兄,小孩子怕师兄被抢走就会别扭个没完了,你呢,也别太伤他心了。” 楚陌景微微颔首,“我知道。” 老乞丐就欣慰了,阿九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就问:“今天我怎么没在练武场看到咚咚姐啊?” “哦?是吗?”老乞丐一听也有点惊讶,“不过咚咚是跟陈夫子的闺女陈萝萝一起住的,萝萝性格不错,应该不会有什么事,这样吧,等会我去看看。” “嗯,谢谢周爷爷。”阿九鼓着腮帮子朝他笑。 老乞丐捏捏她的脸,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 楚陌景拿着勺子拌着白粥,看温度差不多了,就一勺一勺的喂她,全然不顾周围僵掉的人,阿九眨眨眼,试探的说:“师兄,我自己来吧?” “坐好。”楚陌景只说了一句,又继续喂。 于是阿九就心安理得的等喂食了。 “喂,你们说大师兄怎么对她怎么好啊?” “谁知道呢……不过看来她成为小师妹是肯定的了!” “你们声音小点,万一被听到就不好了……” 一群弟子小声的叽叽喳喳,阿九以前是被人议论惯了的,也不在意,楚陌景更是不看旁人脸色的,于是两个人一个喂一个吃,倒也颇为欢喜。 吃完早饭,老乞丐就去陈萝萝和咚咚的住处了,楚陌景带着阿九去书堂,陈夫子抚着三缕美髯看了他们一眼,自顾自地磨墨,没说什么。 开始讲课的时候,咚咚还是没有来,阿九这时候就有些担忧了。 陈夫子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说:“好了,我刚刚念的句子,你们都写下来给我看看。” 阿九瘪着嘴,皱起了眉头,楚陌景轻轻地拍了拍她的额头,铺开桌上的宣纸,提笔沾了墨,写下了一行虽还稚嫩,却已有风骨的的字迹。 阿九伸着短短的手臂,拿起笔,照着他的字迹,一笔一划的写着,陈夫子走到边上看了看,摇头叹气:“你这字啊,跟狗啃的似得。”其他人哄堂大笑。 其实阿九本身的字是很好的,但以一个四岁娃娃的身份,当然不能写那么好,她扑闪着睫毛,细声细气的对陈夫子说:“夫子,为什么是狗啃的?我觉得更像蚯蚓爬的啊!” 她仰脸,满脸天真的求解答,就好像真的对这个问题很好奇似得。 陈夫子:“……”他哪里知道这种问题啊摔! 楚陌景眼中含着淡淡笑意,不轻不重的说:“因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阿九张大嘴,这两个有什么联系吗?啊,不对,重点是楚陌景竟然会说这种话……嘲讽之意溢于言表啊! 楚陌景握着阿九的手,一笔一划的教她写字,完全不顾陈夫子阵青阵红的脸色,其实陈夫子为人阴阳怪气又小心眼,谷主最看不惯他了,但他还能站在这里教书,完全是因为他有一个好父亲,陈夫子的父亲是这谷中的老前辈了,对谷主还有些小恩,老人家就这一个儿子,拖着一张老脸求谷主包涵,谷主也不好拒绝。 当年楚陌景第一次来书堂的时候,照样被陈夫子挤兑,谷主知道后撸袖子就要过来抽他,但楚陌景太聪明,自己就扳回去了,陈夫子被他老父好一通教训,从此再也不敢在楚陌景面前摆谱了,谷主这才罢休。 陈夫子眼中泛起森冷之意,移开眼走到旁边去了。 阿九眼角瞥了瞥,楚陌景握着她的手落下一笔:“好好写,别分心。” “是,师兄。”阿九看到交握的双手,忍不住笑了笑,鼓着包子脸认真练字。 旭日东升,透过窗子洒进点点光辉,偶尔传来朗朗的念书声,勃勃生机蔓延。 “快,快进去!”忽然门边出现了三个人影,正是老乞丐拎着咚咚和陈萝萝走来,陈萝萝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