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叠加在身上,有种民国走出的歌女,一半风尘一半美丽。 “喝茶吗?”她问了一句。 也不知道她在问谁。 我稍稍坐直,瞥了眼苏情后,再次看向她。我清了清嗓子,“逛了一会儿,还真有点渴。” “温的可以吗?” 她那涂着阿玛尼405号的唇,一张一合,摄人心魄。 那唇色我吃过很多,并为之付费。男人嘛,付过钱,尝过味的东西,才会有印象。 文宿的脸,不笑的时候,有几分薄情。但恰恰是这几分薄情,造就了她的魅力。 她若同其他女子一样庸俗,我便不会多看她一眼。 我尤其不喜欢动过刀得脸。 兄弟,是男人都知道,动过刀的脸最是无趣。她们就像是生产线上复制出来的僵尸一样,亲吻的时候,幅度太大,她就要叫停,生怕把鼻子撞歪。就更别说剧烈的床上运动,这要是撞一下,没捞到情欲,还得赔钱。 无趣得很。 像文宿这种,天工雕琢,又浑然天成,现在已经很难遇见。 没多久,一杯温热的水端过来,她双手捧着,我去接的时候,故意将大拇指擦过她的手背。这种伎俩,我用过很多次,随意到自然。她并没有看出来,只是笑着说:“做个指甲大概要一两个小时,您可以连上网,看看电视,这样干坐着,会很无聊。” 说完,她又转身去到饮水机旁边,问苏情:“喝杯温水吗?” “可以,我想做个这种。”苏情把自己找好的图片展示出来。 我看向那张图片,一个简单的款式,没有加甲片。苏婧的手粗糙,皱纹多,做美甲不过是多余的心理安慰。 “挺好看的,下次多来做几次。”我朝她坐过去,拖着旁边一张美甲的椅子挨近,鼓励苏情:“你呀,应该多打扮一下。” 苏情先是嗤了一声,后又看向端水过来的文宿:“这倒是你第一次关心我。” “这可比我男朋友好多了,他从不来我这,”文宿手拂过身后的裙摆,在对面坐了下来。 说到她男朋友,我心里一空,她竟然有男朋友。但总归是男朋友,即便是老公也就那么大的事。 苏情笑了笑:“男朋友还可以止损,老公只能留着。” 眼看话题转得不太美丽,文宿识趣的没有深入探讨。 她转而询问苏情:“上次你问我拿的那本书看完了吗?” “看完了,我最喜欢那篇《卡门》”苏情回答。 文宿换了个工具给她手指剪死皮,突然抬起头,眼眸明亮:“因为卡门永远自由?” “谁不向往自由?”苏情轻叹似的说。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