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恪就发现一个现象。 他和申屠念确实挺有缘,想不想见都能碰见,在匪夷所思的各个节点。 就例如,当下这场偶遇。 不过是从体育场打完球出来,不过是碰到下雨又正好路过便利店,不过是知道今天家里没人想着把晚饭解决了,不过是他在冷柜选餐时她进来了,不过是他加热等餐的时候她已经走了,不过是找了个靠窗边的高脚凳坐下…… 吃了没两口,一抬眼就看见她蹲在那里,他以为眼花了,盯着看了好一会儿,中间被黑椒酱烫到了舌头,疼到冒汗后终于确定,还真是她。 不过她蹲外头干什么呢,玩狗? 赵恪看了半天发现,嗯,是狗让着她。 * 手指叩响玻璃窗,咚咚两声,撞得心口发颤。 申屠念告诉自己雨大,听不见,然后装得镇定自若,只是抓着伞柄的指关节微微泛白。 他又试了几次,无果,最后放弃了。 那话怎么说来着,你永远叫不醒一个铁了心装聋的人。 赵恪看她装得挺像。 玻璃窗的那一边,没耐性的人突然起身。 申屠念的余光比什么时候都敏锐,好半晌没动静,分析着他应该走了,脑袋朝着里侧悄悄转了点弧度,桌上的便当盒已经收拾干净,确定没人了。 她放松警惕,深深吁了口气。 再回眸,硕大一张脸凑到眼跟前,恰好顶在小狗头上,她吓了好一大跳,一个深呼吸卡在半道气管上,口水回呛,紧接着是止不住的咳嗽。 她可真是蠢透了,申屠念暗想。 赵恪没心思考虑她蠢不蠢,只是将手中的运动饮料递给她,发现她举着伞腾不出手,又收回,开了瓶盖再递过去。 申屠念接了,也喝了。 喝完看了一眼瓶身,发现是他喝过的那瓶。 饮料还给他,咳嗽止住了,脸颊的热却莫名其妙升了几度,分不清是因为刚才呛的,还是其他。 赵恪顺手将剩下的一饮而尽,随后一个空投,瓶子呈抛物线稳当坠入不远处的垃圾桶。 本就不富裕的雨棚空间,又多挤进一个大个头。 沉默在空气里炸裂,每一分每一秒无限扩大,申屠念觉得很不自在,在人家店门口并排蹲着,好玩吗,还能再傻点吗。 显然是不能了。 “你出来干嘛。” 她摸着小狗的脑袋,闷声道。 “这不是看你找我呢。” 他也学她,装作认真看狗的样子,回得漫不经心。 他倒是挺能编,申屠念抬眸,像看傻子似的看了他一眼,冷哼道:“鬼找你。” 赵恪笑了,嘴角咧开的那种笑。 他本来就生了张叫人过目难忘的脸,不笑的时候看着清隽,有一种冷静的帅气,笑起来突然变很奶很乖,看起来无害,甚至可爱。 这是大众评价,不是申屠念的。 申屠念对赵恪的断定,绝大部分是随着自身的情绪指数不定时更新。 意思是她不爽的时候,看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总之不顺眼。 现在就是。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