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拉住。 赵恪看着衣摆上的她的手,目光顺移,落在她脸上。 “你…我给你洗干净。” 申屠念有些尴尬地咳嗽了一下,解释道:“洗衣烘干很快的,你脱…下来。” 是真的没料到她会这么说。 赵恪愣了好一会儿,蛮长的一个空档,实打实的半分钟。 等回过神来,他脱口而出:“你会洗吗。” 天地良心,这真的只是一句再正常不过的疑问句,没有半点鄙夷,蔑视,或者嘲讽,赵恪可以对天发誓。 可是晚了。 话一出口,半米远的位移,落到她耳中,所有的合理都是错。 “什么叫我会……你,脱下来,现在,立刻马上。” 申屠念开始躁起来,带着些许的暴。 见他仍一脸犹疑没有动作,直接上手了:“让你脱衣服,听到没。” 眼瞧着她两眼冒火就要扑上来,赵恪傻眼的同时,很识相地认了怂。 “好好,你别,我自己脱,别乱来……” 只闪躲的工夫,他胸口就多了两道红痕,她挠的。 衣服到她手里,皱巴巴的一团,说不清像一块什么。 看着她气冲冲的背影,赵恪没来由眼皮一跳。 总感觉……凶多吉少。 哼,瞧不起谁呢。 也没多难,那些高科技产品操作起来特别傻瓜式,有手就行。 申屠念再回到玄关,征服智能家电后的神情明显缓和了许多。 赵恪还在那儿,没挪动一步,只是从站着变成坐着,你别说,她家玄关这个换鞋凳设计挺好,好像天然就是为他准备的。 “你干嘛不进来坐。” 申屠念纳闷,纳闷归纳闷,还是挨着她一起坐下,总不能放他一个人坐这儿等,待客之道,她懂的。 他轻声回了句:“不好。” 申屠念心大:“我爸出差,阿姨下班了,家里就我和小狗。” 赵恪默了片刻,然后摇头:“还是不好。” 两句“不好”,引得申屠念认认真真看向他。 他的睫毛很密,垂眸的时候能盖住大部分眼眸,口罩遮住了其余的脸,喉结很突出,会随着说话时不自觉动一下,让人联想到“性感”这个词,莫名其妙的。 脱掉上衣后显得更宽的肩膀,胸膛上淡淡的两点,厚实的脊背靠在墙上,形成一道透气的弧,小臂上的肌肉隐隐抽动,大约是用力过度的结果。 他有时候特别混账王八蛋,有时候像一个老迂腐,这会儿又装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裸着上半身,炫耀着好看的肌肉线条,说着毫无说服力的鬼话。 申屠念突然觉得很有趣。 像是第一次见到他时。 那种明知不该却忍不住将眸光一次次输给他的……心痒。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