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贤的堵人操作真的很烂。 他用对待事业的积极进取去复刻爱情,只会把秦榛越推越远。 赵恪觉得沉贤蠢就蠢在这儿,而他的真心,也在这里。 如果秦榛能发现,她不会拒绝这样一个人。 沉贤瘫坐在沙发上,目光呆滞。 “我好像有点理解你了,阿恪。” “什么。” “你当初面对申屠念就是这样吧,束手无策,拿人一点办法都没有。” 好像是有那么一段被动时期,但赵恪不承认。 他觉得自己没差到那份上。 至少留下了她的小狗。 眼前这位,才是真的被动到死。 某人的恻隐之心动了一下。 “你得找方法,死磕没用,想想对方真正需要什么。” 沉贤:“她最想做新闻频道主持人。” “不是问这个。”赵恪无语,“情感上的需求。” 情感方面?沉贤一时语塞。 赵恪用一种近乎怜悯的目光看向他。 沉贤大受刺激,开始呛声:“那你说,申屠念的情感需求是什么。” 赵恪:“我。” 沉贤:“……” 空气沉默了数秒。 “呵,呵呵。” 沉贤干笑两声,转头又开始猛灌几口洋酒。 还不解气,朝他泄火:“可拉倒吧你。” 赵恪耸肩,一副爱信不信的调调。 但嘴角扬起的笑,还是把沉贤刺得心绞痛。 沉贤打算开第四瓶酒的时候,赵恪出声阻拦。 倒不是心疼他身体,就是怕他吐,他可能视觉都带洁癖。 沉贤还是听劝的。 伸出的手扑了个空,又收回了。 他靠着沙发,手臂覆在眼睑,盖住光线。 满脑子全是秦榛,那一晚的秦榛。 他完了。 他现在一想到秦榛,就想亲她抱她,哪怕她穿着再正经,神情再严肃,他脑子里也全是她脱光了娇着嗓子求他慢一点的模样,特嫩,还多汁,像水蜜桃,还甜。 操,真要命。 沉贤不愿再想,想得鸡儿胀痛。 “喂。”他踢了一下边上的人。 “你说她俩现在是不是也在聊我呢。” 赵恪蹙眉:“你有什么可聊的。” 沉贤嘁了声:“那不聊我就是在聊你。” 赵恪没说话。 这回倒是不反驳了。 * 她们真的在聊,沉贤和赵恪,都聊。 最新聊到“秦榛怀疑沉贤是处”。 这很值得探究,至少秦榛觉得是,不然怎么会对“偶然发生一次关系”这么念念不忘。 可能那就是他的第一次,具备一定特殊性。 申屠念说:“你如果真好奇,就直接问他。” 秦榛:“得了,他会承认才怪,男的如果承认自己是处就等于承认自己技术差,装也装得自己经验老道,身体强壮。” 好像对,又好像不全对。 “强壮也能装吗?”申屠念问。 秦榛支吾了一下:“能…吧。” 反正沉贤装得挺像那么回事的。 后半句话她没说,怕申屠念误会,误会她对沉贤有别的想法。 她们聊了许多,零碎的,荒唐的,天马行空。 但有一件事是可以确定的。 或许连秦榛自己都没注意,那个她信誓旦旦说不喜欢的人,被她念叨了一整晚。 到睡觉的点了。 申屠念和秦榛并排躺着,各自看着自己上方的那一片天花板。 很奇妙,因为她俩学生时期都没睡过一张床,而时隔多年的现在,生疏又拘谨。 申屠念比她自在,慢慢的,秦榛也放松下来。 真的困到眼皮打架前,秦榛侧过身,面对着她。 黑暗里,她轻声叫她。 “念哥。” “嗯。”她还没睡。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