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妤看见他从那房间里出来,担心道:“她怎么样了?” “暂时没事了。” 听见他的这句话,刘妤紧绷着的那口气终于松了下来。 “谢天谢地......吓死我了。”她喃喃自语道,又想到他刚刚说的话,原本舒展的眉头又慢慢紧蹙起来,马不停蹄地问:“等等,什么叫暂时?” “难道还会继续流吗?” “嗯,等会要送医院。” “很严重吗?” “对她来说,很严重。” 辛嵇舟走到她对面缓缓坐下,他静静地看了一会刘妤。接着很自然地伸手将遮挡脸颊的几缕头发轻轻拨开,然后将她两边掉落出来的头发往耳后捋去, “发绳呢?你不是不喜欢散发。” 刘妤静默了一会儿,说道:“断了,扔了。” “只带一根?” “嗯,出来活动的时候,忘记拿多几根了。” “这样子。” 他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他将刚刚裹在刘妤手上的衣服慢慢打开。 沾染的血渍已经干涸,使得手指看起来有些僵硬。原本洁净的指甲周围还残留着暗红色的痕迹在指缝间, 他握住她的手腕,目光在她的手上缓缓移动,细细检查着每一处细节,确认没有任何伤口后,他这才从旁边拿出一包湿巾,替她细细擦拭着。 湿巾所到之处,血渍渐渐湿润。洁白的湿巾也逐渐被染成了红色。刘妤看着他的手指不可避免得沾上那些暗红色的血迹,可他却丝毫不在乎,依旧认真地帮她擦拭着。 刘妤其实很想继续接着问,可不知道怎么的,到嘴边的问题脱口后,莫名变成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 “我自己来吧,我知道你有洁癖。” 她缩了一下手,却发觉根本使不上劲。 辛嵇舟拉住她欲收缩回去的手, “洁癖什么的,” “因人而异。” “掌心,伸开。” 刘妤看着他,乖乖把手掌心伸开。 手掌心的纹路被血渍填满,显得有些模糊不清。 “吓到了吗?” “嗯,心脏都要吓出来了。” 是真的,别人是一波叁折,她觉得自己是一波叁吓, 一吓更比一吓高。 直到现在,她都摸不着头脑、云里雾里的感觉。 一抹极淡的笑意从他的唇边掠过,很淡很淡。 稍纵即逝。 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情不自禁地就伸出另外一只手,食指和拇指轻轻抵在他的嘴角两边,捕捉并定格住了这稍纵即逝并不快乐的微笑。 嘴角的笑因为她突兀的动作而没有来得及收回,他手中的动作一顿。 “你呢?”刘妤微低头看向他,轻声问道:“你吓到了吗?” 那双眸子安静地看着他,清澈而专注。 他抬眸看向她,沉默了一会,笑道:“嗯,吓到了。” 除了指缝间的血渍不能完全的清理干净,其余的他都弄的差不多了。 辛嵇舟抽取了一张新的湿巾,又把刘妤已经洁白的肌肤重新擦了一遍。 “念慈姐,有血友病。” “不是你的问题,别怕。”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