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是战士们脸上没有抱怨之色,围在一块儿时还会加油打气。 那时的快乐就是她逮着一个小伙子,非要按着他尝试一下自己新制作出来的雪水饮品…… 后来他死了。 低温、饥饿,伤痛很快就带走了一个又一个的战士们,冰雪化作白衣死神手中不客气的镰刀,一刀一刀在他们面前追赶着。 先生叫她走,她没走,最后她被抓,他胸前开出了好大一朵花,鲜血溅在了这片广受铁骑践踏的黑土地上。 “看见烈士的头颅了吗?”阿桃打断了参谋长,“我看见他的头浸泡在黄色的福尔马林液里……睁着眼睛,你们看见了吗?” 参谋长下意识看了一身黑军装的本田菊,发现对方十分专注地听着,黑曜石的眼睛中全是那姑娘的身影,听说由于带头把她抓回来的几个支/那人过于粗鲁,他一声不吭地切掉了他们的手指。 “失踪了。”朝参谋长比了几个手势,本田把脸孔遮在帽檐底下,神色晦暗不明,唇角紧抿。 “啊,看来冥冥之中有什么东西在起作用呢……听说那个司令官,回去做了噩梦?你们木制的脑袋压根不顶用嘛,还请僧人?这种事问心无愧就不会发生嘛。” “你!”中年男人勃然大怒,小眼睛一转,又笑起来:“你知道它的下落。” “什么?我不知道。” “你肯定知道。” “我真不知道。”少女笑笑,干裂的嘴唇滋出一小股血色来。 “你知道你今天来这里的目的么?” “是什么呢?”她用一种轻松的语气说:“牢狱之灾,我又不是没经历过。” “上刑吧。”本田菊用口型道,“找一个技术娴熟一点的人来。” “哼!到时候看你还会不会这么嘴硬!”参谋官拂袖而去。 房间里有各种各样的刑具,可惜她戴着眼罩,什么也看不见,但是还是能闻到那股令人直发恶心的血腥味的。 阿桃嗅了嗅空气,感觉这个牢房还挺大,起码有新鲜空气流通着。 这个不行,有点残忍……那个也不行,绳子太脏了,男人的目光也在搜寻,他自然是不想对这姑娘下重手的,让她适当的尝尝苦头就可以,下手重了,他自会心疼。 虽然让别人知道的话,可能又在笑他,这是假鳄鱼的眼泪了。 被叫来的人执着鞭子过来了,一见和黑暗融为一体的青年在,便要行礼。 “不要暴露我的存在……和对面的商量好了吗?换两条干净的绳子去。不,要全新。” 你看,他就算要让她伤痕累累,也要坚持自己的固执。 全新、从来没有使用过的东西才配得上她。 然而那人会错了意,以为这是要他好好表现呢,再次回来的时候先是往小姑娘的小腿踹了一脚。 少女被踹得一个趔趄,马上又不倒翁一样似的,站直了身体。 “躺着!”发现她眼睛不能视物,执鞭人指着冰冷的铁床,往那个方向抽了一记。 听话的她慢吞吞朝鞭风的方向走,见她笨拙地试图用手摸方向后,本田菊的眼睛一热。 他有些狼狈的调过头去,用视角的余光见纤细的小身材被人牢牢拷在了铁床上,那是金属制成的器具,上面连床单都没有。 她还是穿了身单薄的衣服贴在那里,沉默。 行刑开始了,由于本田强调的是尽量减少身体上的不必要损伤,而尽可能的给她造成巨大的精神打击,那人就把一个水漏挂在她面部上方,同时把手腕部切出了两条小道。 这是心理学上着名的滴血实验。 割腕自杀需要极大的勇气,据说,由于手腕处的血管过于细小,你必须多次重复不断的割多次才能到达理想的效果,执行者也只是把表皮划开,这种小伤按照人体的自愈能力,很快就能恢复。 她一动也不动。 毕竟是不会死的存在,阿桃对自己的独特之处有信心,但接下来的事,有点超出她的预期了。 对面的牢房传来几声惨叫,接着就是锤子锤在肉体上的声音。 沉闷地砸在她的心上。 “他们这是在做实验。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