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简单啊?”金绿色的眼睛一扫,得出结论,罗维诺就叉着手,一脸'你求我,我就告诉你的'神色。 “伟大的罗维诺大人,” “是监听器范围啊。”他道,用手指在上面划来划去,“监听器范围基本上是与同心圆相似的,为了确保范围尽可能的重迭,这幅图上正好有将近70多个监听器。” “不过,德/军怎么想的,你看这里和这里,没有重迭。” “还是消灭掉吧,落在我们手里不是件好事,”不管对方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是想把他们引到没有重迭的范围去传消息还是怎么样,青年不打算让她继续活动了。 “你说的没错。” “但是,还是,不适应。”小姑娘摇摇头,“我习惯忙了,闲来来就要找点事做。” “干脆和我来一起改造成功吧。” “扣扣。”敲门声响起。 她挥挥手,示意叫罗维诺去开门。似乎是熟人,两个人开始在门口交谈起来。 “蠢货!” 突然一声高音把人吓到手抖,润滑油滴到了裤子上面。 罗维诺不再掩饰怒意,“这样做压根没有什么好处!” “安排已经到这里了,”隔着门缝,一个低沉的男声说,“劳夫长官请您明天务必赏光。” “还吩咐了,可以带上她。” “我知道了。”伴随着甩门的一道巨大动静,面色铁青的男人,怒火中烧地扳动着手指关节。 “明天有什么事?”冷静的女声传来。 “……报复行动。”他干涩的蠕动唇瓣。 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单词叫她反应了好半天,这些单词并没有充满该有的力量。 “叫我?” “没错,劳夫点名要你去。” “已经来了。”青年不知道怎么说才好,颓唐不安,在沙发上坐下。 “重复一遍:这是给米/兰全体市民的警告,”一辆军车载着扬声器,缓缓路过他们的公寓窗下,“介于发生了针对德/军的炸弹袭击,我们不会容忍这种卑劣的行径,三天之内如果不检举揭发投弹者,我们会在三天之后实行严厉的惩罚。” “噢,他们在试图搞连坐。”阿桃没有很吃惊,扩音器的回声还在回荡着:“重复一遍……” “郊外,住在我们别墅附近的那户人家怎么样了?” “我给了她们一个容身之所。” “谢谢你。” “按照你对德/国人的理解,你觉得他们的报复行动一般会是什么样子的?” “'游击队对德/军士兵的任何暴/行,都将以同等程度的暴行转移到米/兰当地的男性市民身上,'这是刚才那个人的原话,这个决定是沃尔夫将军下的。”男人咬着嘴唇,愤愤地锤着沙发。 “如果他们坚持走这条路,将会站在人们的对立面,只会加剧抵抗运动,大家最后不会放过他们的。” “然而你这样的意见,在米/兰和柏/林都没有人听。” “报复行动,我也经历过几回,”阿桃慢悠悠讲,“倘若炸死了十个德/军士兵,那起码会有五十个人遭殃,在暗地里会有更多的人遭殃,我在布拉格遭遇过一次,这场行动的后果是将近于一条街的人完全被屠/杀,只为了找到一个人。” “是不是那个,” “就是那个。” “还有一次,在布达佩斯,一次,在巴黎。” “更多的事件是,我没经历过的,我没有了解到的,在各个被占领的国家中,在我的祖国,是常有的情况,几乎每天都在有人反击,每天也有人被抓,被拷打,被处理。” “还有一些事情,是连史料都没有记载下来的,” “也包括柏林,每天都在抓人。” “完全没用。火苗燃烧起来,是不会熄灭的,只会愈燃愈烈。” “是的,完全没用。”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