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血肉一样,反复咀嚼在唇齿之间,被他恶狠狠地撕咬着。 不断被叫到的名字就像咒语一样,压在顾今安心上,沉得她喘不过来气。她不是冷血动物,近十年的相处,她的每一份回忆,每一个习惯里都有了游之栩的痕迹。 理智上她很早就有了和游之栩结束关系的念头,但她一直也没有下定决心,总觉得还有时间,她可以慢慢将游之栩从她的生活里剥离。但事实却是,他们像两株共生植物,根系越来越盘综错杂,理不清了。 眼下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顾今安心想,她有了足够的动机去快刀斩乱麻结束这一切。 她拍开了游之栩放在她胸前的手,艰难地从他怀里坐了起来。她转过身和游之栩面对面坐着,正视着他发深的眸子。 顾今安知道她浑身赤裸满身吻痕的样子跟正式两个字不沾边,但她语气认真而郑重地说道:“游之栩,我要结婚了。” “我们断了吧。” 游之栩听到这个消息好像并不意外,脸上神色未变,只是睁着的眸子半垂,鸦羽似的睫毛挡住了眼底的情绪。 他两边的袖口卷到了小臂上,取下了鼻梁上的眼镜放在了床头柜上,“所以昨晚是你的单身party,而我没有被邀请吗?” “你要干什么?”顾今安警惕地看着游之栩的一举一动,深怕下一秒他就会扑上来。 “你下面两个洞中肿成那样,我再禽兽也干不了什么事吧?”游之栩单手解开了衬衫前襟的扣子,“虽然我的确是很生气。” 他抓住顾今安的手臂举起,顾今安手腕上被捆绑的痕迹已经变成了青紫色,看起来很是骇人,“被骗了?” 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比游之栩更了解顾今安了,至少在性爱这一方面,游之栩完深知顾今安的底线。 如果顾今安完全不愿意,那游之栩今天应该就是在警察局见到顾今安。 那么最有可能的是,顾今安是同意了和对方发生关系,但后续发展却超出了她的掌握,她只能闷声吃下这个亏。 “怎么这么笨啊……”游之栩皱着眉,赤裸着上身将顾今安抱进了怀里,两人一同躺倒在了床上。 也是,他当初也是靠骗,才把人骗到手的。 只能怪他没把人看牢,还害她吃了苦头。 顾今安挣扎了几下就放弃了,肉与肉相贴的温暖,对方身上熟悉的味道,再加上药物的作用下,让她很快再次进入睡眠之中。 游之栩一下下轻拍着顾今安的背部,见她睡着了,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吻。帮她盖好被子,退出了她的房间。 他来到了厨房,灶火上还熬着粥。 游之栩揭开砂锅的盖子,用勺子画着圈地搅拌着粥里的米粒,又将切好的香菇粒撒了进去。 升起的水汽让他眼前有些模糊。 他想起了昨天下午与那位自称是顾今安未婚夫的男人见面的场景。 “你好,我叫言煜。”男人坐在游之栩办公桌的对面,开门见山的自我介绍道。 “我们是不是见过?” 游之栩对人脸的敏感度要比顾今安强上千倍万倍,像是言煜这种外表的人,他见过一次的人基本上都能记住。 他低头略微一思索,就找到了答案,“B国,巧克力?” 那还是游之栩和顾今安读书的时候,一起去欧洲度假。顾今安无意间提到了她小时候,家里人从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