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没有拒绝。 大年三十这天中午,两人在一家西餐厅见面。 董方奕早已到场,看见她后笑着挥手,帮她拉开凳子,绅士的等她坐下后回到对面。 他的礼仪,不带一点虚伪和走形式,行为举止是令人舒服的君子做派。 张青寒想到家里那位自傲的绅士,忍不住撇撇嘴。 董方奕瞧她表情,好笑地问:“张小姐这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讲来听听?” “没什么,只不过是想起你那个抠门的貉哥了。” “抠门?貉哥?” 董方奕一时没把这俩个词联系到一起,反应了一下才说:“你是说赵貉?” “不然呢?”张青寒无语问,“你不这样想吗?” 董方奕摇头,“我倒是从没发现貉哥抠……” 他顿了顿,改成了:“节俭。” “我想你们可能有什么误会。” “误会谈不上?倒是有个问题想问你?”这也是她今天来的主要目的,“赵貉那个北宋素白瓷器你知道吗?” “自然。”董方奕笑的温润,“貉哥拍下那件藏品的时候,还曾不经意的向我们炫耀过。” 张青寒嘴抽了抽:“……” 是那个表面正经、实则闷骚的男人干得出的事。 “那瓷器……要是碎了怎么办?” 董方奕帮她倒红酒的手一抖,差点洒到高脚杯外,他放回酒瓶,蹙眉问:“碎了?” “嗯。”张青寒摸摸鼻子,“能赔偿吗?” “赔偿倒是其次,这样的东西,世间独一无二,原本就不是钱能衡量的。”董方奕犹豫:“该不会……是张小姐碰碎的吧?” 张青寒干干笑:“我也想说不是。” 董方奕沉吟,然后又笑着摇摇头,“算了,既然碎了,也是貉哥与这藏品的缘分到了。要是貉哥为难张小姐了,我可以从中转圜调停一下。” “不不。”张青寒摆手,她只是问一问,事情既然已出,赵貉真有什么坏招,也该是她承受。 “张小姐……”董方奕犹豫着喊了她。 “嗯?”她轻笑,“只记得说我的事了,董先生今天看着状态不错,离婚的案子走的怎么样了?” 董方奕露出豁然轻松的神情,“已经再走最后的流程。” 折磨消耗着他的婚姻,彻底走到了尽头。 张青寒看他黯然后的轻松释然,笑着举杯,“那就祝董先生新的一年,重启新的人生。” 董方奕笑容温润,看她的眼神非常温和。 两人碰杯,相谈甚欢。 结束饭局,最先从饭桌起身离场的赵貉从包间走出,隔着大厅,就看到了落地窗边红酒对饮,言笑晏晏的男女。 男人举止温柔,端正秀逸,女人骨肉匀停、清凉柔媚。 远远看去,便是一幅郎才女貌,很是相称的画面。 他的脚步慢了一拍,跟在后面的柴明自然也看到。 小心翼翼瞧着老板,看他脸似乎黑了几分。 “老板,要去打声招呼吗?” 赵貉瞥他:“我很闲?” 他大步往外走去,长腿阔步,手上的拐杖落地重了几分。 坐上车,柴明埋着脑袋,感受着车里沉闷气氛。 车往外驶离,他看着一路红色灯笼漫延,热闹喜庆的大街,犹豫道:“老板,我们要去商区给张小姐买件新年礼物吗?毕竟今晚是除夕夜。” 赵貉闭着眼,冷冷坐在后排,按着的拐杖置在两腿中间。 “不买。”他一口否决。 就她打碎的东西,能顶她几辈子的新年礼物。 “好。”柴明喏喏颔首,吩咐车往青山开。 窗外景色漂亮,路上热闹非凡,喜气洋洋。 “调头。” 车行驶几公里,咻的转向了最繁华的商圈。 行走在奢侈品林立的商场里,赵貉的出现,商场一应负责人跟在后面,小心逢迎,经理介绍着商场的众多产品和未来规划。 赵貉偏了下脑袋,柴明把人都打发走,遇到一家手表店,小声推荐:“老板,最近不少贵妇小姐都喜欢这个品牌的手表。” 赵貉只瞟了一眼,看向他:“你这么有钱?” 柴明语塞。 “太贵了!”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