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平无奇,怯懦愚钝,怎么能同枝枝相比呢?竟会有人弃了宝珠,去捧那鱼目。 长公主只觉得万分不解,再一回想黎夫人方才的表现谈吐,又觉得理所当然,世上蠢物总是这般,愚而不自知,可笑至极! …… 拜完菩萨,长公主又带着黎枝枝和萧如乐去逛了庙会,晌午去京师最有名的酒楼吃饭,如此玩足了整整一日,才派车马把黎枝枝送回府。 萧如乐早已趴在长公主怀中睡过去了,微张着嘴,睡得可香,就差没打小呼噜了,黎枝枝笑了笑,拉起薄毯替她盖好,向长公主告辞。 长公主笑吟吟地道:“去吧,日后有什么委屈,尽管和我说,不要叫人欺负了去。” 黎枝枝有些赧然,然后点点头,轻罗忙替她打起车帘子,黎枝枝下了车,走了几步,又忍不住回过头望望,夕阳余晖洒落在她身上,将她的发梢和衣裙映得金灿灿的,整个人仿佛在发光一般,少女清澈的眸中盛满了孺慕之情,像是一只徘徊着不愿意离去的小兽。 长公主对着她笑了一笑,她这才轻咬下唇,很害羞似地急急转身走了。 “真是舍不得叫她走,”长公主喟叹一声,感慨道:“想来这人一旦上了年纪,就总是心软。” 轻罗放下了车帘,笑眯眯地道:“殿下又在说笑了,您这哪叫上年纪?况且您不是一向都心软么?” 长公主低头替萧如乐掖了掖薄毯,笑道:“那可不一样,我只对乖孩子心软。” 黎枝枝回了府之后,黎夫人就找了过来,速度之快,就仿佛一条闻着肉味儿的豺狗,殷勤问她道:“长公主殿下后来有没有再说什么?” 黎枝枝只是冷眼看着她那满脸热切,内心厌恶极了,面上却笑道:“说起来,公主倒真是提了一句,让夫人提前广发邀帖,务必要把亲友们都请来观礼。” 听闻此言,黎夫人十分高兴,连声道:“这是自然,我会准备妥当的。” 她说完便走了,瞧那情状,真个如老王八跌进水里,恨不得当场撒起欢来。 没过多久,前院忽然传来了声音,像是有人在说话,颇有些喧哗,黎枝枝疑惑道:“什么人来了?” 玉兰是个喜欢凑热闹的,踮起脚尖瞧了瞧,道:“诶,看着像个道士,还真叫他们找来了?” 黎枝枝秀眉微蹙,不知怎么,隐约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道士?什么道士?” “一个瞎眼的道士,”玉兰小声道:“前阵子祠堂门口那株梨树不是被雷劈倒了么?老爷说是要找个道士来作法,奴婢就说么,这事儿肯定有古怪。” 黎枝枝却深知不是这么回事,想来是那棵老梨树被雷劈,让黎岑终于听信了当初那个瞎道士的话,这才千辛万苦把人找了来。 黎枝枝略一思索,道:“我去看看。” 她举步往前庭的方向而去,转过回廊,远远就看见一行人朝这边过来,打头是黎岑和黎夫人,以及一个身着青色道袍的道人,双眼紧闭,显然还在装瞎。 玉兰伸着脖子瞧热闹,好奇道:“他要怎么作法?在府里摆个道场吗?” 黎枝枝笑了笑,道:“谁知道呢?” 她迎上前去,对黎岑和黎夫人打招呼:“老爷,夫人。” 那瞎眼道人莫名觉得这声音有几分耳熟,便微微偏了头,转向黎枝枝的方向,黎岑忙介绍道:“道长,这就是当初您和敝人说过的那位,真鸾。” 瞎眼道人一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当初就是这小姑娘亲自找来跟他谈的生意,他想着送上门来的买卖,不赚白不赚,于是便照着这小姑娘说的话,故弄玄虚地骗走黎岑的玉佩,转手就卖了十两银子,因怕对方回过神去报官,他硬生生忍了好些天没敢去摆摊算命。 没想到啊,当初以为是胡诌,如今竟成了真,这府上果然出祸事了,瞎眼道人心中暗自琢磨,这究竟是不是巧合? 黎岑十分重视这位道人,亲自引着他入了花厅坐定,命人奉上香茶,客客气气地询问:“还未请教道长尊号,在哪座观中修行?” 那盲眼道士微微一笑,道:“贫道之前是在终南山上清修,后来下山游历,已有五年之久了,现如今在京郊的流云观里挂褡,道号青云子。” 他语气徐徐,不紧不慢,倒真有几分高人的风范,叫黎岑心中愈发信服,忙摒退了左右下人,毕恭毕敬道:“上一次,道长曾对敝人预言,说府中一月内必生灾祸,想不到您真是料事如神,前几日下大雨,祠堂门口的一株老树倒了,压塌了祠堂,敝人真是万分惶恐不安,而今特意请来道长,想问问,是否有什么化解之法?” 青云子便捋着胡须,故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