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让人很快就有了睡意。 丫头看她合上了眼,便掩好床帐拾掇好一切出去了。 庄羽斓觉得自己像躺在一叶扁舟上,在不断旋转中沉入中央的黑洞,濒临黑暗的瞬间她受惊般抖了一下,黏紧的眼皮随之睁开。 屋内的光只有床头燃烧的线香上一点,庄羽斓摸索着探过手去,在下方的位置掐断,将燃烧的香头戳在碟子里捻灭。 香气减淡了许多,隐隐约约萦绕着几丝。庄羽斓的眼皮仍旧有些发困,只是脑海里很活络,那安神香显然没让她安神。 她在黢黑中睁着眼直勾勾朝着床顶走神,不知多久听到门口轻微响动,她下意识往被子里缩了缩,紧紧闭着眼睛,只听到自己心口咚咚的心跳声。 这里不会有别的人敢深夜进入她的房间,随着床边身影逼近,曾经熟悉的气息像一张网一样笼罩下来,庄羽斓心中愈发笃定。 身边的床榻陷落,一只手轻轻落在她额头上匀了几下,继而便是鼻梁,脸颊,嘴唇,下巴……庄羽斓死死握紧拳头才不至于暴露自己惶然无措的肢体表现,可随着伟岸的一节身躯压在她被子上,胸前颈项一颗头颅依恋般带着叹息蹭动,她喉中的气息忍不住翻滚,差点就溢出声音。 眼前的人似乎将她当成了一个抱枕,枕着她换了好几个位置,罢了手指又在她脸颊上作乱,带着薄茧的指腹捏住她耳垂揉捏的时候,她眼皮下一片湿润忍不住化开,悄悄渗到了眼睫下,喉中的酸涩憋得难受至极。 唇上的热源靠过来,庄羽斓连忙咬了下舌尖抑制自己翕动的嘴唇,不过作乱的人只是小心又谨慎地贴了贴,旋即便自下巴挪了下去,沿颈项、锁骨一路流连,最后停留在隆起的双峰上。 她穿着长袖的睡裙,不比对襟的衣扣方便解开。那双手摸索片刻,便沿着裙摆推卷上来,温香软玉像热腾腾的馒头将将暴露,庄羽斓几乎调动了全身精神才忍住不动,却还是在男人的唇舌吮上去时破了功。 那处已经被舔吮得红了,里衣蹭着都疼,一吸更是难忍。 颤抖的轻吟打破了寂夜的安静,气氛陡然凝固了一瞬。庄羽斓也装不下去了,睁开眼也只看到胸前一个黑乎乎的脑袋,似乎在定定与她对望。 庄羽斓动动嘴唇,想着怎么化解这尴尬,身上的人却只是停顿了一瞬,在她的默然下开始肆无忌惮。她的颈上均是唇舌肆虐过后的湿热,记忆里熟悉又清冽的气息排山倒海一般堵截住她,急切中愈渐粗重的呼吸令她脑内也轰然一片,什么都来不及想。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