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着吗?还是我的……技术不好?” 小优加重了“技术”二字,又揉捏起我的风池穴来。在馥郁的精油芬芳中,我嗅到了一丝他身上的、若有似无的清冷香气。 似乎在哪里……闻到过…… “要不要……给你讲个故事助眠?” 我连连摇头。小优讲故事的本事还不如我,我俩都是令人绝望的实用主义者,一点都没有李唯的那些文艺细胞。 “不如……给我讲讲你的专业知识?” 小优抿起嘴,似乎不喜欢我的言外之意。我赶紧安抚起年轻的情人,又想起了那天在他床边看到的、那本晦涩难懂的书, “比如……催眠?” 93 小优似乎有些惊讶。 但他还是向我娓娓道来。 “那……就随便聊聊。” 他的手指来到了我的后颈,推拿起两侧的经络, “西西是怎么理解……催眠的呢?” 不就是在电影里看到过的、给人洗脑的心灵疗愈术吗? 小优听了我的回答,弯起眼,笑了起来。 “其实催眠没有那么神奇,它只是一种心理治疗的手段,准确地说,它是促进病人自我和解的一种手段。” 这种说法倒是比电影里天花乱坠的吹嘘靠谱的多,小优见我很感兴趣,就又补充道, “当然,也有学者正在进行电影里的那些研究,希望能够借此修改或者抹去病人脑中的痛苦记忆……但学术界的主流观点认为这是行不通的。” 小优的声音很好听,就像小鸟那样悦耳。我眯起眼,继续问道: “那……为什么行不通呢?” “因为……感觉的存在。” 是因为……感觉吗? 小优的指尖游移至我的命门穴,然后缓缓地、用力地按压下去。 “嘶……” 我立刻呼痛起来。 “这就是感觉,西西。” 小优收住了力道,轻轻地揉了揉, “即使我告诉你不痛,你也为了我而说不痛,但痛的感觉并不会消失。这是你对自己的保护。” 见我又舒服地哼唧起来,小优笑了笑,继续按摩起来, “感觉是客观存在的,不能要求病人忘记痛苦,这会造成认知失调。所以,只能要求他们根据真实的经历进行合理的想象,或者说,引导他们有选择性地相信一件事。” 这听起来很复杂,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也就是说,催眠洗不了脑咯……” “也不一定,人的记忆本身就由多个选择性相信的瞬间构成,如果改变了关键点,只要每次都偏离那么一点点,也许曾经经历过的痛苦就会彻底被隐藏……” 我感觉头脑快要爆炸了。 我不应该向小优请教这么高深的问题,我还以为这是一个很简单的概念。 是我低估了堂堂心理学和精神病理学双博士的知识储备。 于是我决定转移话题,聊点我能听得懂的。 “那么,会有人主动找你催眠吗?” 我问道。 “……会啊。” 小优搂住我的腰,他终于将我翻了过来。我抓起他的手,放在了我的乳房上,轻轻地挑逗起来。 “西西,别闹……” 小优抽出了手,嗓音却已经完全哑了下来。黑色的底裤在睡袍下摆间隐约可见,包裹着贲张的形状。 “不过,西西,” 小优抽起湿巾,擦拭起手上的精油。他低下眼,轻声问向我, “如果,有两个选择摆在你的面前,一个是真实的痛苦,另一个是虚假的幸福,你会选择哪一个呢?” 这…… 年轻人果然还是太年轻了啊。 怎么就不敢跟老天谈谈条件呢? 为什么非要在两难中进行选择呢? 就不可以出现一个真实的幸福……这种选项吗? 我抬起了眼。 小优擦干了手,似乎还在等着我的回答。阳光从窗外照了进来,带着新年的暖意,落在小优的身上。 我笑了起来。 “我决定……哪一项都不选,” 我伸出手,勾住了睡袍腰带的一角,慢慢地向下拉起, “我……只选小优。”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