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牵肠挂肚,可以用不假修饰的面目直面叩问,不必担心配不上,一次次都故意弄砸,抱头鼠窜,习惯性失败……她并非活在透明的真空里。她的呼唤也会被世界听见,不同的选择与举动,都投影在他的身上。 她所追寻的事物不是无路可及的空中楼阁,也可以一步一个脚印,最终亲手得到。他的孤独正赤裸地摆在眼底,展露柔软的褶皱。它也像所有容易发霉的物件,需要时不时翻出来透透光?又或者,待在坚固的壳里才不会受伤,此刻却是不顾一切必须出来的时刻? 他的眼神正凌乱。晶莹的露花在其中摇曳,半眯的眼尾流露慵懒的媚态,一时竟让人分不清,他究竟是像猫的人,或是像人的猫。她开始懂得他的渴望,不愿被忘记,想要成为唯一——只因她也生出相同的念头。 若是她不理解他,只他一人孤独,就太可怜了。 她将自己当成没有灵智的野生动物,为感官的刺激纵情吟叫。 这样做够坦率吗?他会喜欢吗? 婉转娇柔的吟声似一缕暖香回环地绕,寂静被波纹扰碎,回响却悠长。 “嗯?怎么了?” 他放缓动作,眼底酝酿着坏意,面上却挂出一副岁月静好的无辜模样。 不解风情的反应让她意外。什么怎么了?叫床有什么好奇怪? 心照不宣的窗户纸捅破,她顿时窘得无地自容,将脸捂得只露出眼珠,画蛇添足道:“就是……小黄片里都是这样。” 话说完,她意识到或许是自己叫得太浮夸吓到他,于是将手闭拢,眼睛也挡住。 “你还真敢说。” 她继续狡辩:“这不是很正常的事,青春期嘛。” “我当年可没有像你这样。” 似乎也对。小钟最初给他的印象总莫名其妙沾着点黄色,所以他爱拿这个说事。 正当她暗觉不妙的时候,他已将她的双手掰至两侧,轻轻扣住。 “好看吗?”他问。 她怪腔怪调道:“没你好看,实话。” “还看吗?” “看你表现。” “这样啊……” 他才一蹙眉,她的求生欲就拉满,缺乏铺垫地突然道:“喜欢、喜欢和你做爱。” 坏男人还不知道见好就收,继续抬杠,“该叫我什么?” 小钟气得炸毛,闭着嘴一句不说。 她现在肠子都悔青了。明明他得意得要死,恨不能让全世界知道他现在有多开心,她竟然还觉得他可怜? “不叫就不叫吧。来日方长。”他故作淡然,却不经意飘了飘,继而整条小臂称在床上,更趴低几分,唇瓣停在她耳骨边。一番动作将她早被捉住的上肢也套起来,扭成死结。 脸颊的热度若即若离地相蹭,他的语声湿淋淋,和着果肉挤出汁水的响动,“不要夹。” 但小钟是故意这么做的,一动不动,幽幽然望着天顶,等他认错。望了一会,她又觉还有一口气没出,挑衅问:“爽不爽,处男?” 话音才落,他已将她的耳朵衔在唇间,揪起一捧头发,不顾巨大的阻力横冲直撞。动作被快感撕扯变形。她气得哀嚎,更是不知轻重,看见他的大白脖子就是咬住不放,五指并用抓挠他的肩背。他哪里怕这点痛,反而玉石俱焚似的使出狠劲。 “滚开!不要你了!你个禽兽,信不信我咬死你?啊——” 他却冷笑,“那不正好?喜欢作,操死你个小浪蹄子。” “我要报警了。” “也随你。” 那一刻的惨烈程度几乎可以用事故来形容。她开始相信,巨大的战争的确可以戏剧地起源于微不足道的误会。没有必然的原因,争执只是一个碰巧滚大的雪球。 到底还是交情不深,缘分太浅? 想到此处,她又不愿再放开他。哪怕互相伤害,也不愿。 他以为自己还有射在外面的理智,但是失败了。过后很久她们都连在一起。他平躺下来,喘着粗气大汗淋漓,她变成一团软体动物,歪歪扭扭地趴在他身上,想要起身,才发现腰跟断了一样,使不上一点力。 暴雨以后的宁静分外宁静,疲倦袭来,上头的情绪像瀑布一样急转直下。这下两个人都闹不动了,只好休战。他为她将抓乱的头发重新揉好,微露愁容,悄声叹道:“为什么这么做?会怀小小孩的。” 又是调戏她的明知故问? 她不想再掉他的坑里,随口敷衍道:“我没想太多。” 就算怀孕又怎么样?她对此很是漠然,并非太过天真幼稚,不知道其中的恶果,而是觉得自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