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的词,现在在他的嘴里出现的最多,梁世京身上以前那股我偏要勉强的劲儿也不见了,原凑感受明显,心里不好受,轻声问: “京爷,你和小橘真的……没可能了吗?” 梁世京又摸了摸脖子,目光远眺阳台外,虚无看着某个地方。 “我最近做梦的时间越来越长,但每一次梦的最后都会停留在,她跟我说她不想喜欢我了的那一次。” “原凑,我最近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 他声音轻得原凑要听不清,原凑不懂,心里五味杂陈,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梁世京自己把话题岔开: “对了,上次我给你说的事情,你记得考虑一下呗。” 他笑得狡黠,原凑眉头紧皱:“你……你别这样……” “好好的,你干嘛要给我嘉音股份……” “你之后车队退役,总要找个事做吧?”梁世京挑着眼角望他。 “正好我不在,你偶尔替青山分一下忧,帮他处理一些事情,省的你哥总说你不务正业。” 他嘴巴厉害,以前原凑就讲不过他,现在依旧是,原凑觉得胸口堵着一口气,不接话。 梁世京又说:“上次我让青山交给你的东西,一共有三份,你手里的那一份替我保存好,我自己的那份,我怕我会忘了。” 他提起这个,原凑气不打一处来,凶他:“你别这样,搞得像……” 梁世京笑,知道他想说什么,说:“你别瞎担心,以防万一而已。” 原凑放在口袋的手,使劲捏了捏兜里的烟盒,心头万语千言,通通滚了一遭,最后说出口的只有一句:“兄弟,你快点好起来吧。” 梁世京朝他笑着点点头,说好。 可是他说好,却没做到。 那之后梁世京的身体,以无法阻挡的趋势日益严重,他一天吃下的东西少之又少,已经没有办法站起来,身上甚至出现红色的斑,意识陷入昏沉的时间渐渐拉长,每天躺在床上,要么吃了药醒不来,要么睁着眼不睡觉。 他像是沉浸在了某个梦境里,清醒过来的时间越来越短,林真宜站在病房外,接到林清打过来的电话,问梁世京怎么好久都没去看她,人也联系不上,每次打过去的电话,都是他的助理接。 林真宜好半天没说话。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刚回国没多久,更不能接受,明明之前还通过电话,怎么突然间又变成这样了,明明金橘回来了,为什么梁世京却比几年前金橘走的时候更严重了。 她听着电话里母亲的质疑,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漂亮指甲,在手掌心留下深浅不同的痕迹,忍了又忍,语气装作平常,才哄道: “妈,阿京他太忙了。” 林清年纪大了,但是心思还没迟钝到那种地步,梁世京已经一个多月没有去看她,以前再忙,不出意外,最多也只一个星期。 “真宜,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林真宜把手机换了个方向,抬眼见医生出来,连忙找了个别的借口,搪塞林清: “怎么会呢妈,哎不说了,我这边忙着呢,晚会儿再联系你啊。” 说完不管林清是何反应,迅速挂了电话,江姚已经带着护士走出来带上了门。 “怎么样啊江医生?”林真宜心里焦躁。 江姚是几年前梁世京犯病时,就一直在负责的医生,他翻着病历,良久没说话,林真宜心里打鼓,看他最后合上病历,对自己说: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