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就觉得眼熟,后来那天晚上在床上,他在金橘的手臂上看到这行字,才终于想起来。 金橘的心脏狂跳,以为梁世京要问自己为什么要纹身,或者又为什么纹这行字,但是好一会儿,梁世京再开口,语调慢慢的,问的却是别的。 他问金橘:“疼吗?” 金橘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下意识看他,见梁世京也垂着眼皮盯着自己。 “纹的时候疼吗?”他又问了一遍。 金橘忽然就鼻酸得厉害,收回视线,埋到他怀里,鼻音沉重,说嗯,转移话题。 “你怎么知道这行字的意思的?” 梁世京低头,沉沉的笑:“你老公我什么不知道?” 金橘脸热,感觉他在蹭自己的脖子,失笑道:“你现在说话怎么这样啊?” 梁世京轻轻咬她的颈肉,“哪样?” 他拉开距离,抬起头,手在金橘耳边揉捻。 “反正我只对你这样。” 夜晚没开灯的房间静悄悄的,今天晚上和昨天晚上一个样,天上连个月亮都没有,星星也少得可怜,房间里面对面,都看不太清对方的表情。 梁世京先吻上来,手在金橘身上四处游走,金橘被他吻过很多次,但还是生涩得很,每次只会任由摆布。 获得呼吸的间隙,她推了推梁世京,说话的气息有些喘。 “你别……别弄了……” “你等会儿,不走吗?” 梁世京抱着她,手法娴熟,连哄带骗:“一次好不好?” 他在金橘耳边反复问,动作却没停下一秒,金橘仰面看着头顶的天花板,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她只知道自己永远无法拒绝梁世京。 半夜朦胧时分,金橘被渴醒,梁世京每次折腾完,她的嗓子就要难受一整夜,而且每次说一次,都会有下一次。 房间里还是漆黑一片,金橘撑着身体刚要起,下秒忽然一只手臂伸过来,又把她捞了回去。 金橘先是心里一惊,然后才听见梁世京说话,他的嗓音慵懒,贴到耳边问: “去哪?” 就两个字,磁性迷人,金橘心动到不行,摸着他横在腰间的手臂说渴。 “想喝水。” 然后腰间的手就离开了身体,梁世京从床上起身,按亮了床头的小灯,穿着灰色的休闲裤,裸着上半身走出了房间,没一会儿,拿着常温的矿泉水回来。 他靠坐在床头,把金橘捞到怀里坐着给她喂水,金橘迷迷瞪瞪,眼睛被光照得不适应,半天睁不开,被梁世京面对面搂着腰,喂完水,又亲了亲,终于清醒了点。 “几点了?”她声音粘粘乎乎地问。 梁世京看了眼手机,拍拍她,说:“三点多,你再睡会儿。” 金橘趴在他身上,有点出神,问他:“你今晚不去了吗?怎么还没走?” 梁世京把手机盖到床头,掐着金橘的腰把她往上提了一下抱住,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头搁在她的肩窝里。 “嗯,她本家那边来了人,今天晚上可以不用过去了。” 金橘没接话,梁世京侧着脸玩她的头发,觉得她怎么身上哪里都是香的,像个熟透的水蜜桃,处处都散发着浓郁的甜味儿。 “小的时候,有一年冬天,因为我爸认为我做错事,罚我在门外跪着。” 他在金橘的耳边,忽然自说自话道。 “我那个时候脾气倔,二九寒冬的,直接在雪地里冻到昏迷都不肯低头认错,要不是大半夜的,林真宜的妈妈冒着风雪去看我,我早就不知道死到哪里去了。” 他讲得不痛不痒,说死也淡淡的,金橘的心里像被针戳一样,想离远点看看梁世京的脸,却被梁世京抱得紧紧的。 “所以她妈妈当时生死未卜,我真的很慌……”他抱着金橘闷闷地讲。 “她是为数不多对我好的人。” 金橘心情复杂,一面觉得雀跃,梁世京对自己讲了自己的事,另一面又心疼得要命,那个做什么都游刃有余的人,竟然说自己很慌张,她宁愿梁世京没有这些可以讲的过往。 “没事的。”她安抚着。 “菩萨能听到你的心声,你这么的担心,阿姨现在也一定能感受得到,一定会好起来的。” 她安慰得认真,一点点,细枝末节都想照顾到,偏头亲亲梁世京的脖颈,又抚抚他的背,对于林真宜的排斥,爱屋及乌的,少了那么一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