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伸出,无声地滑至她小腹。 手指触上内里的t恤下摆。 他垂着眼,指尖轻拈……如若不是裤裆硬着,或许能用专心致志形容。 “看,掉了根头发。” 少年绀青的眼瞳漾开一圈圈螺旋。 这眼神算不上清白。 好似捕猎者对猎物,雄性对雌性——那是天然的、难掩觊觎的贪婪本能。 “谢了。” 智江接过,后撤一步。 然后被他扶住后腰。 少年的手很大,只是搭着轻轻一推,她就重心不稳地向前跌去。 “啪”地一下,她抵住他胸膛。 掌上残留的精油涂出强健的轮廓。 乌旅人手指一勾,将口罩拉了下来,露出有力的、棱角分明的下颚。 ……这是接吻的意思? 柏崎智江歪了下头。 她俯下身,饱满的唇瓣一点点靠近,鼻息交融之极,少年却往后一躲。 “感冒会传染的。” 乌旅人搂着她腰,唇边含笑。 柏崎智江盯了他一会儿,施施然后退。 “不过——” 另一只手也摸上来,扣住膝窝,再次把她按回去。 “你说问题不大,想必也不是什么厉害的病毒。” 少年气息紊乱,嗓音低哑,并不像面上一样无动于衷。 “……能亲么?” 粗长的手指搭在小腿上,诱哄似的一下下轻点。 女人眯眼:“回合制?我也先否定一下?” 乌旅人大笑起来。 他把女人拉到自己腿上,顺势拥住,轻轻碰了一下她的嘴唇。 这吻短促而轻巧,带着试探的意味,仿佛被一只好奇的鸟儿轻啄。 “还没叫姐姐呢?” 智江睨着他。 她曲着腿,膝盖抵在理疗床边缘。居家短裤向上蹭了些,露出滑腻冷白的大腿。 少年用手扣住,拇指抚了抚。 “也没生气,还要占我便宜。” 他含住她的下唇轻轻吮吸,舔弄了一会,才伸出舌头顶开唇缝,将舌头钻进去,撩拨舌尖。 动作似乎并不熟练,却又像是刻意地挑逗,触碰得异常缓慢而充满耐心。 “……你怎么不叫声哥哥?” 双唇黏合,她听见少年低低道。 智江无语:“我比你大六岁。” “那又怎样。” 乌旅人斜斜一勾唇角:“我比你高,力气也比你大。” 什么强盗逻辑? 合着在他眼里,不靠年龄定大小。 两人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一起。 她能轻易感觉到,少年勃起的性器正抵在她的臀缝上,轻轻蹭着。 周遭空气好似掉入淤泥,变得灼热而胶黏。 “柏崎小姐,我……” 乌旅人斟酌着开口。 可话还未说完,门外便传来扫描仪的短促声响。 ... “打扰了。” 前来造访的是水蓝短发的少年。他穿着件长绒帽衫,长腿迈进来。 冰织羊还惦记着上次的事,眼睛在室内四处打转。 鼓起勇气告白之后,他如愿以偿得到了亲吻。 【……教练也上了我吧。好么?】 女人听了这话却只揉他脑袋,把他带到理疗床上简单做了按摩。 少年也不气馁,隔两日又找上门来——来投怀送抱。 “智江教练……啊。” 折迭屏风后露出一个熟悉身影。 他一头鸦发,戴着白口罩,t恤皱巴巴的挂在上身,还露出一小片腰腹。 仿佛能看穿自己的锐利目光,和与之不太相配的风流泪痣。 “……乌?” 羊定定看着,又“啊”了一声:“你这么晚来这里做什么?” “噢,冰织。” 乌不慌不忙,勾上口罩的细绳:“我有些感冒,来这里放松一下。” “你也来理疗?” 羊扯了扯袖口,余光瞟向站在一边的女人。 “……嗯,我也不太舒服。可能洗澡时没及时擦干。” 这倒也算不上扯谎。 为了来见她,少年给自己洗得干干净净,连下腹的毛发都处理了,在浴场耽误了好久。 见少年忽闪着长长的睫毛,柏崎智江把他的心思也猜了大半,不禁有些发笑。 “那你也坐下吧。” 女人再次拿出测温枪和袖带。 当然,指标一切正常。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