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光微微暗淡。 何须好奇。 江照雪冷漠地想。 从萧濯堂而皇之出现在东宫开始,一切都已经明了。 “阿雪还记得么,以前我曾带你去浮云赌场时,你分明不曾来过赌场,却看了几场就道出了赌场背后的真相。”萧濯自顾自说着,忆起过往,禁不住勾起唇角,“赌局没有赢家,只有庄家通吃。” “萧朔也好,萧觉也罢,他们都只是赌场上有幸拥有了砝码的人,所以阿雪并不愿意掺和进来,因为注定不会赢的。” 江照雪闻言,淡淡扫了他一眼,没说话。 八年同床共枕,萧濯的确了解他。 可既然了解他,如何会在成婚多年后还质问他与萧觉的关系,又如何会不知道,当着他的面发落江家满门,他会做出怎样的事。 无非是明知故问,找一个废后的理由罢了。 说到底,在萧濯心里,皇位高于一切,再多解释都是为了让他的私心看上去不那么丑恶。 “我似乎之前就告诉过阿雪,只有我才能与你相配。”萧濯执起他的手,贴在自己面颊上蹭了蹭,又没忍住轻嗅他腕间的香气,喟叹一声,“阿雪,你前世教给我的手段,这辈子,我仍旧记在心里。” 江照雪讥诮勾唇:“四殿下的手段,臣曾亲自领教,的确是杀人都不需自己染血,此等手段,臣实在惶恐,不敢与殿下相配。” 萧濯措不及防又被他在心口扎上一刀,面色骤然僵住。 “阿雪,前世是我的错,可是……” 江照雪不想看他再露出那副令人作呕的愧疚模样,抽回手,打断了他的话,“骁翎卫,是你的人。” 骁翎卫永远只效忠帝王,替帝王搜集情报护卫左右,更可绕过刑部与大理寺直接将官员带回诏狱审讯,但在帝王驾崩后,却鲜少参与夺嫡之争。 他们只会效忠于下一任从夺嫡中杀出来的帝王,这是大梁先祖立下的祖训。 前世并未出现太子与三皇子交锋的场景,萧觉在太庙伏诛后,其手中势力便尽数被萧濯收揽,除了西北军。 萧濯与他都从未想过要处理那些禁卫里的酒囊饭袋,擒贼先擒王,用萧濯埋伏在宫中的暗卫拿下文贵妃与萧朔,禁卫军便不值一提。 但是今生萧濯人都被关在诏狱里还能出来,只有一种可能,骁翎卫早就是他的人。 “是。”萧濯哑声道,“若阿雪愿意,他们也可以是你的。” 见江照雪不说话,他又忍不住伸出手,试探地攥住那片白色的衣角,低声哀求,“阿雪,我真的知道错了,你留下来陪我好不好?只要你留下来,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