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照雪方才醒来。 周身干爽并无不适,显然是萧濯在他昏睡过后,不但清洗了,还上了药。 “阿雪,你醒了?”腰间的手动了动,江照雪转过头,对上萧濯深邃却柔和的眼睛。 再往下,男人衣裳半敞,胸口处的名字若隐若现,随着呼吸上下起伏。 江照雪尤其喜欢抚摸他的心口,昨天夜里,还曾恩赐般的亲吻过此处。 “既然早就醒了,为何不去外殿批折子?”江照雪全然没了昨夜的温情,冷冷指责他。 “我想看你,不想批折子。”萧濯低声道,顺势低头,一口咬在他肩头。 江照雪这才发觉,自己尚未穿衣,就这样与他相贴。 他闭了闭眼,由于萧濯每次都习惯让他睡在里侧,故而他只需伸出脚,便能轻轻松松将人踹下床。 他这样想了,便也这样做了。 继而不紧不慢地,一边穿衣,一边垂眼俯视。 地上,萧濯仍旧直勾勾盯着他。 “我给阿雪煮的鱼汤快好了,待阿雪起身,正好可以用午膳。”见他的脚下了榻,萧濯连忙上前,捧在怀里替他穿靴。 江照雪瞅着他忙前忙后的模样,拧眉道:“萧濯。” “嗯,我在。”萧濯头也不抬,依旧细致地为他穿靴。 “你就打算这般整日粘着我,不去做些旁的事?”江照雪难得替他着想了一回,淡淡道,“你得找些事做,否则与仰人鼻息无所事事的暖房丫鬟有何区别?” 萧濯手上动作一顿,抬头看他,有些幽怨,“那阿雪,打算何时给我一个名分呢?” 江照雪移开目光,“去用膳罢。” 想要名分,哪有那么容易。 …… 午膳是萧濯亲手做的四菜一汤,恰好够他们两人吃。 苟询如往常那般站在一旁布菜,脸上的笑容,像是自家孩儿修成正果了一般。 用膳时,无常走了进来,目光从只顾着人夹菜的陛下身上一闪而过,心领神会谁才是说话有用的人,随即看向照雪。 “大人,南明今早送来了贺礼,说是给大人补的生辰礼。” 萧濯冷嗤一声,“生辰都过完了,还补什么补,昨日送来的贺礼拆都拆不完,谁稀罕多他一件?” 萧觉送的礼,能是什么好东西?! 江照雪淡淡扫了他一眼,后者乖乖噤了声。 “放偏殿罢。” 无常迟疑道:“这个贺礼,安阳来送礼的人说,务必要让大人亲自瞧瞧。” 江照雪沉吟片刻,放下筷子,“请进来。” 南明派来的官员走进来行了一礼,继而往旁边走几步,露出后面的大箱子。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