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而知,季长峥这张嘴,有多厉害了,他看到温指导员这样,不由得闷笑一声。 “好了好了,老温,我不和你开玩笑了,你也别和我说话,我要和我兄弟写信呢,正儿八经的事情。” 说完,竟然不去管温指导员是个什么反应,直接埋头苦干起来。 钢笔落在信纸上,发出簌簌的声音。 一开头,便是四个极大的字,兄弟你好。 收到你的来信,我很高兴,你父母的事情我已经打听到了,对方最多会去上课两个月,便会放回到原处,这一点你无用担心。 说完了正事。 季长峥又开始说闲话,他钢笔微微停顿,慢慢地开始写。 我期待你的来信已久,你的来信,只是打听了你父母的消息,并未提起我们的约定,这让我很是失望。 你可还记得,我当初和你约定好了,来到黑省请你喝烧刀子。 烧刀子我藏在床底下许久,快要藏不住了,要被部队的这群痞子给我抢走了。 你在不来喝烧刀子,真的就被没了。 兄弟,我跟你说个秘密,我藏的这个烧刀子,其实真正的名字叫伏特加,是从老毛子那边弄回来的。 味道浓烈,上头烧嘴,回味无穷,极为适合咱们这种人来碰杯,述说着我们之间的兄弟情。 所以,当你收到我的来信后,请你一定要过来啊。 想到这里,季长峥停顿片刻,“如果,你觉得我们部队不方便,那么我们可以约定一个新的地方,例如你附近的国营饭店?” 写到这里后。 他彻底停笔,随即在最后面,加了盼复两个字。 下笔极重,力透纸张。 等全部都写完后,季长峥把三张信全部都给叠了起来,随即,放在了信封里面。 怕温指导员偷看,又特意放在了枕头底下。 听着,温指导员那绵长的呼吸后,季长峥这才松了一口气。 第二天一早,在出完任务后。 他第一时间,把信给寄了出去。 * 胜利公社前进大队知青点。 一连着上工好几天的知青们,都跟着蔫了下来,“好累啊,锄草怎么这么累啊?” 这是实话,一天蹲下去七八个小时,有时候更久。 那草长得极快,感觉锄草的速度跟不上它长得速度。 知青们都有些面带菜色,显然这几天的劳作,伤着他们了。 沈美云听到大家的讨论,她默不作声,实在是去猪圈挣工分,这一份活计,太过轻松了。 她怕别人知道了,要和她抢。 果然,怕什么来什么。 旁边的胡青梅便问道了,“沈知青,你那边喂猪,看阿花累不累啊?” 沈美云抿着唇笑了下,睁着眼睛说瞎话,“累啊,累的不行,阿花老是随便拉粑粑,我一天到晚要清理好几次。” “而且,它还揣着大肚子,我还担心它随时有生产的可能性,这可要顾好了,顾得不好,老支书还要从我工分扣。” 说到这里,她殷切地看向胡青梅。 “胡知青,你想和我换吗?刚好我也不想伺候阿花了,想去地里面拔草两天轻便轻便。” 这话一说,原本还念着,沈美云可以提下放工的胡青梅。 顿时把头给摇的像是拨浪鼓一样,“算了算了,万一阿花出点事情,我可赔不起。” 这是实话。 阿花可是前进大队,最为贵重的东西,没有之一。万一阿花出点什么事情,就她那一点工分,可不够赔的。 还是算了。 她去地里面拔草,锄草,虽然累一些,但是一天有七个工分。 这是实打实挣到手的,没有一丁点的风险。 听到这,沈美云只能失望地摇头,看向其他知青,轻声问道,“你们呢?有想和我换的吗?” 她这话一问,大家顿时都把头低下去,胡知青说的对,虽然拔草除草辛苦,但是没风险。 沈知青伺候阿花的那一份活,实在是太过辛苦了一些。 这样一想,他们倒是比沈知青幸福多了,还累什么啊。 好巧,沈美云也是这样想的,阿花好乖的,很好伺候的,每天花半个小时把猪圈清理一遍,在去把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