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种发泄的渠道。 不一会儿,季无用把自己的无夜花酿酒坛扔光,心情似乎也变好了。 公良就取出带来的美食,和从无夜国带来的无夜花浆,请他喝酒。 季无用一口将公良斟满的酒喝光,原本入口醇厚,清香怡人的无夜花浆此时进入口中,竟然带着无边苦涩。想到自己存了好久的私房钱就这么没了,不由悲从中来,泪水就滴了下来。 有些事他没有向公良说,因为他觉得那是家事,不足以跟人言。 其实,他是家中庶子,作为庶子没有权利继承家业。到父亲百年后,自己也不过能分到一间宅子,和一点财物而已。 这些东西不能让人富贵,只不过能让人勉强温饱而已。 季无用并不想过这样的日子,所以才会得到叔父的信后,启程前往大夏。为了筹措路费,他母亲还偷偷的典当了自己的一些首饰,本以为凭着自己的聪明,从诸国间倒腾货物肯定获利丰厚,说不定到了大夏,不用叔父帮忙自己也能混得风生水起。到时候把母亲接来,也免得在家中看大娘脸色。只是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最后竟然是一场空。 不甘啊! 他不甘心! 一手抓起公良斟满的酒一饮而尽,酸甜苦辣,各种滋味涌上心头。 “不要喝得那么猛,容易醉。”公良劝道。 “我就想大醉一场。”季无用凄凉的说道。 公良看了,怒喝道:“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不过一点东西而已,没了再赚就是,至于哭哭啼啼吗?” “我也想赚,可是我没本钱,我连我母亲典当首饰的钱都花光了,我怎么去赚,呜呜呜” 季无用越说越伤心,忍不住嚎啕痛哭起来。 “粑粑,他叫的好难听。”米谷听了说道。 “他不是在叫,他是在哭。”见多识广的圆滚滚在旁边给她科普道。 “粑粑,他哭起来好丑喔,偶都不哭。”米谷小家伙说道。 公良翻了个白眼,这是让你们评论的时候吗?两个小屁家伙。 季无用哭了一会儿,似乎心中愁绪都被发泄出去,状态变好了一点,用衣袖擦了擦脸,说道:“十一郎,让你见笑了。” 公良摇了摇头,感慨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 季无用听到他没头没脑的话,顿时懵了,不由问道:“十一郎,你在说什么?” 公良看了他一眼,笑道:“没什么,只是有感而发。” 他说的那句话,是前世明朝剧作家汤显祖《牡丹亭》的题记,说的是杜丽娘的感情。只是刚才听到季无用的话,有点感慨。虽然是牛头不对马面,但这情却差不多一样。 “其实你也不用这么苦恼,钱没了,大不了我借你一点。到时你在诸国间来往货卖,很快就能赚一大笔钱,根本无须将这点事放在心上。” 季无用听到公良的话,眼睛一亮,想了一下,感觉此事可成。 不过又担心道:“你我萍水相逢,真的愿意借我钱,就不怕我把你的钱黑了。” 公良摆摆手道:“一点小钱而已,怕什么。若是能用这点看清一个人的人品,倒也不算坏事。” 季无用听了,连忙正色道:“十一郎,你放心,若是我季无用黑了你的钱,就让我被天雷劈死,魂飞魄散。” “一点东西而已,不用这么认真。”公良浑不在意的说道。 说完,他就从空间取出一个空间不大的纳物宝袋,又取了一大块金砖放进去。只是想了一下,感觉金砖不大好买东西,就暗暗用大狗腿切成一根根一斤左右的金条放在纳物宝袋中,扔给季无用。 “这是我换下来的纳物宝袋,送你了,里面那些金子先借个你做本钱,到了大夏再还我。” 季无用连忙推拒道:“不行不行,这东西太贵重了,我不能要。”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