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面面相觑,而后便马不停蹄地跟在夏荷身后走了。 唯独只剩下被遗弃在这里的齐娜。 因为在她听来却是另一番言论,她本就对夏荷有意见,所以这句话无异于一道惊雷劈在她身上。 她面带怒色,气冲冲地打开水龙头洗手,仿佛沾上了什么污秽要冲净。 嘴上还不时念叨着什么“狐狸精”“绿茶婊”之类的话,同时骂骂咧咧地甩掉水珠。 到最近她一时气不过,直接脱口发泄自己的愤懑,“装什么装啊,不就是不想让机会,白莲死了。” 可说完之后,她仿佛才意识到还有另一个人在。 齐娜慌乱地转身对着梨花,少女脸上寡淡又平静的表情顿时惊愕到她,整个人如同没有温度的冰川。 但很快齐娜反应过来,她伸出手指着梨花,恶狠狠地威胁道,“如果你敢说出去,你就死定了。” 不等梨花有何动作,她自己先一步溜走。 在她走后,梨花回望着镜子中的少女的面容,重新审视自己。 不论是谁,似乎都比她要更鲜活点。 她总有一种感觉,光是站着就已经花了她很多力气,更别提要和别人谈话聊天,多待一秒钟她都嫌烦。 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总之她现在没有心情回到体育馆,也不想再面对熙熙攘攘的人群。 此刻她只想当一只笨笨的乌龟,缩进能够保护自己壳里。 于是,梨花做了一个别人想都不敢想的决定。 那就是她要翘课,翘掉下午所有的课。 因为本来今天她的日程中就是回家,所以这样做也没什么不对的。 至于其他的,什么杜云茉的约定,什么沉誉知和夏荷,包括刚刚齐娜的威胁,她统统都当作没听见。 那些人的死活和她有什么关系。 正因为没关系,所以她大可以抛弃或着遗忘这些琐碎又烦人的记忆片段,只在乎她自己就行了。 世界对她这么残忍,她只想爱自己。 想到这里,梨花说干就干,假也没请就拎着提包回家。 她沿着青石板的小路,漫步于侧边的街道,头顶上的浅白的云层随着她的视线晃动,投下阵阵阴影。 无风、无雨,也无晴日。 便是这样的时刻,也让梨花愿意展露自己放松的一面,嘴角噙着柔柔淡淡的微笑。 她踏过的石阶发出清亮的声响,咚咚咚的踩在她的耳边,被溪水的旖旎的水绉冲刷走了污泥。 当这一泓清溪流动时,荡出若隐若现的波光粼粼,水底的细黄沙和白石子像筛出来的金屑和莹润的珍珠。 梨花正沉浸在这种久违的喜悦之中,没有注意到危险向她逼近。 虽然她走得很慢,却还是被杂草丛中突如其来而冲窜出的野猫吓到了。 一个不留神,她跌落在侧边的小溪流水中。 水其实不深,只堪堪到她大腿部分,但身上穿的校服却完全沾湿了。 梨花原本的好心情全被糟蹋了。 不是这里出了问题,就是那里出了问题,这样的日子她真的受够了。 就在她隐隐要爆发的时候,一道人影忽然出现在她面前,随之而来的还有温柔的少年声。 “你怎么落水了,没事吧?” 他向梨花伸出手,?她听见了恍若溪流般清亮的泉声,叮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