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来什么’是唯一一句能注解萧宁琢人生的话,这句话也贯穿了她每一段霉运。 萧宁瑜的脸色算不上好,被迫抓包的萧宁琢亦是如此。她那脸色若用菜色来做比,那真是恰如其分。 【哈、哈哈,我就该听铃风的。】 尤其在她听到呵斥声又看清来人后,她原先就被殷淮无动作吓的一脸惊恐的表情直接衰败如死灰。 偏偏殷淮无这人还和没知觉一样,脸上丝毫不见心虚神色反而还一脸平静的握着她的手掌翻看。 即使顶着萧宁瑜恨不得一剑把她们这对‘狗男女’戳个对穿的表情,殷大人始终面不改色,甚至还将她握成拳的手指掰开了…… 【好好好,我看你们夫妻俩是真想要我的命,一个磨刀一个动手!】 萧宁琢的手往回抽一寸,握着她手检查的必定会拉回两厘,一时半会儿间,二人就这么不上不下的僵持着。 萧宁琢觉得自己一定没救了,尤其是看清男人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后,她就断定这人一定会查出自己店里在做什么违法勾当。 的确如她想的一样,殷淮无原先只觉得女生手上是一般油污,可走进楼梯转角时那股若隐若现的火油味令他茅塞顿开,在抓住女生手指看清残留污渍的形貌后,他就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在造火器。】 殷淮无收回落在女生指尖上的目光,定定的看向了一脸惶恐表情的人,可等他看清对方口型后,他烦躁又迷惑。 萧宁琢此刻正口型夸张的说着:‘二姐来了,二姐、二姐来了。’,殷淮无原先的还想放开对方的手的心思也瞬间消失,顶着萧宁琢战战兢兢的哀求眼神,他手上的力道不松反紧。 【难道人人都得让她萧宁瑜么。】 殷淮无郁闷又恼火,这些年即使他明里暗里说过无数次,‘我同二殿下已是前尘往事,诸位不必再提。’ 但大众似乎都没有放过他的意思,乃至当事人萧宁瑜本人都不想揭开这茬。殷淮无觉得萧宁瑜本人才是最荒谬的,如果没记错当初是她亲自亲口舍了他,殷淮无不明白也懒得明白了。 怎么他都彻底放下了,周围人反而意难平起来。 一想到昨夜自己‘求嫁’这位七殿下的情景,殷淮无的火气又重了些。 【难道我就非得嫁给她萧宁瑜吗?凭什么!】 萧宁琢不懂男人眼里的情绪是什么意思,但越过对方肩膀,看到向她们二人款款走来的萧宁瑜表情时,萧宁琢不仅敏锐的解读出了女人表情的含义不说,还彻底明白了‘心如死灰’、‘吾命休矣’,八个大字的含义。 虽木已成舟、铡刀已经悬在脖颈上了,萧宁琢还想再挣扎一二,但男人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她刚张嘴一个‘殷’字,殷淮无便打断了她。 “原来这就是殿下想藏的。” 【小玉,我和你说殷淮无脑子不正常的,遇到他你就绕路走。】 从前听自家五姐说这话,萧宁琢只是无所谓的点点头,毕竟她觉得自己可没机会接触这位南商活阎王,但当下被人强硬的握着手腕抓着手指左右研究时,她信了,信的彻彻底底。 【五姐诚不我欺!】 “我、我,殷、殷大人,事情不是、” 萧宁琢觉得只要不傻都能看出她手上这油污到底是什么,可不知怎的,她解释的话却结结巴巴令人发笑。 虽然她没涉及这事,但总归是在她名下的店里做的事,再加上她久闻殷淮无的‘恶名’,此刻的她丝毫不怀疑,殷淮无会立刻把她抓去刑部…… “事情不是、我能、我能解——” “我知道。”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