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铺子里表现好,铃风铃雪才同意这个‘小马哈’跟着一起。 因着是宫里的轿子耳目众多,此刻的铃雨也端端正正的坐着,瞧着她这副小大人的模样,萧宁琢心头那点烦闷也被冲淡了不少,下意识想抚摸玉戒时,她才想起戒指被她拿给徐赏当信物装大头去了。 徐晋是个玉石商人,二人能搭上线也是因为某次宫宴徐晋点评了番她的戒指,对方的老道让她留了个心眼。 后来化名同这人做生意时她才发现徐晋徐大人虽然官场失意,但商场他的确拳脚大展。 “既然爱财……总该给徐赏两分好颜色吧。” 萧宁琢不自觉的轻念出声,又思虑了番,萧宁琢掏出随身携带的册录,默默在给徐赏的聘单上又添了几样大件。 虽二人和离书都签了,但萧宁琢总有种微妙的愧疚感,哪怕她和徐赏只是宫里几面之淡缘,但昨日男人为自己瞧腿、为自己说话的别扭样子让她产生了一种可笑的‘妄想’。 或许是那年在西庵堂瞧病留下的后遗症,萧宁琢觉得自己还得再找元余看看! “铃雨,等我们回府,你就写信给元余,我们和他都有半年没见了,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对哦,元余公子上回说去云游,这都半年了应该也回来了。” 萧宁琢听到铃雨的话又想到了半年前和她们辞别的男人,离开西庵堂才半个月,她发觉自己好的差不多了便带着小楼和铃雪众人去寻元余,可住持却说他离开了,再次见面便是三个月后,她安排小楼找了许久,才终于找到对方。 可她不敢说的是,她觉得这个‘元余’不是她记忆里的‘元余’,即使那时她是个瞎了眼的盲人,即使眼前人熟稔的同她说着往日相处的点点滴滴,但这些年萧宁琢心上的疑虑不增反减。 尤其是昨日徐赏替她施针时她从男人身上闻到的香味,乍闻时她只觉得是寻常药草味,可越到后来她约发觉不对,越觉得熟悉。 但昨日一件接一件的事实在让她应接不暇,这才让她暂时搁置了这件事。 此刻难得安静,萧宁琢又默默比对了起了徐赏身上的味道同当年西庵堂那个小药师身上味道的相似之处。 “是巧合么?” 萧宁琢想的头痛,还未等她比对出一二,宫人便迎了上来请她下轿马,女孩无奈只能在宫人的搀扶下慢慢站定,铃雨同迎她的掌事交换了通碟,她们一行人才踏着长长的宫道回到了那个被她称作‘龙潭虎穴’的地方。 “和、章、宫” 铃雨一字一顿,萧宁琢看着规矩站着的两侧宫奴,眼底氤上了些不屑,不快的情绪只是一瞬,她便整理好了心情,走到铃雨身侧施施然道。 “这是本殿幼时同阿爹住的地界儿,多年未归,瞧着变化倒不大。” 说话时,萧宁琢扫了眼为首的那位掌事嬷嬷——俞嬷嬷。 沉逐州还在世时,这人便在他们父女二人底下伺候着,沉逐州自戕后她的起居便由这人一力承起,那些年,萧宁琢可没少受她和下人折磨。 “俞嬷嬷费心了。” 俞嬷嬷被萧宁琢点到,面上丝毫不见慌张神色,女人泰然自如的接下了女孩的奉承。 “殿下虽已立府,但老奴始终念着贵君同小殿下的恩情,即使殿内无人居住,但老奴也一日不曾懈怠,只盼着殿下再归来时能如往日一般住的舒坦,那老奴才算不愧对贵君的恩情。” 俞嬷嬷惯会装腔作势,萧宁琢笑而不语,在老妇的带领下款款进了屋。 屋内的陈设果然与她离开那日无异,环视着周围同往昔别无二致的景象,萧宁琢只觉得久未发作的心慌症突然又发作了,连带着她的身形都不稳的晃了晃,铃雨吓的立刻放下桌子中央制作精巧的拨浪鼓,风似的卷过来扶稳了女孩。 “殿下。” “无事,只是饿的有些晕眩,你不用担心。” 萧宁琢淡淡的笑着,安抚了番一脸担忧的女生。见对方又恢复了笑模样,还小孩似的问她要那个拨浪鼓,她郁闷的情绪才大好,只是她也没错过俞嬷嬷嘲讽的狞笑。 【收拾了那么多人,倒是把你漏了。】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