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着黑纹付羽织袴的白发青年附在泪眼朦胧的新娘耳边,带着狡黠的语气悄声说:“要记住你丈夫的名字哦,来,跟我念——Gojo?Satoru(ごじょうさとる的罗马音)” 他缓慢地念了一遍自己名字的发音,像幼儿园的老师教导牙牙学语的小朋友。连续复杂的罗马音被拆分成独立简单的音节,而后支着胳膊侧卧在榻榻米上的新郎耐性十足地盯着少女嫣红的唇瓣,眼神充满鼓励。 她迟钝地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 醉酒会使人智商下降啊……他随手抽出插在散乱发髻里的花簪,即便是在暗室,簪上用红宝石拼凑的椿花依然闪烁着晶莹的淡红光芒。自平安时代传承到如今的五条家拥有深厚的底蕴,但这并不意味此刻被现任家主捏在手里的宝石簪子可以被随意把玩。 性格恶劣程度与实力成正比的青年随心所欲地拿着不知是哪代贵女的私藏轻扣地面,宝石做的花瓣发出节奏的“笃笃”声。 平时都用光软的丝绸精心包裹,放在沉香箱笼里保存的珍贵首饰根本没引起五条悟的注意,自始至终他的目光都黏着少女蠕动的双唇。 “快点快点,我的耐心可是很有限的。” “Gojo……Sa、Sa——?”她蹙着眉头,努力回忆五条悟的发音,但舌头却像打了结似的,怎么也说不出后面的音节。 “Sa——to——ru,再来一次。”说出去没人会信,就任于东京咒术高专的五条悟老师有朝一日居然也会对资质愚钝的学生格外宽容。不是这个世界出了问题,就是咒术界的无敌脑袋出了问题。 不知道被爱冲昏头脑算不算。 她结结巴巴地吐出:“Sa……toru。”一缕秀发顺着脸边滑落,发梢搭在唇上。 “嗯嗯!”教学成果初见成效的五条悟把簪子随手一扔,指着自己那张天妒人怨的俊脸,喜滋滋地凑近她浮动樱红的小脸,再接再厉道:“我是你的Danna(だんな的罗马音,意为丈夫或爱人)哦。Danna会吗?来,跟我念,Dan——na!” “Danna?”她偏头,单纯不含任何杂质的视线望向近在咫尺的恣肆蓝瞳,短短的呼唤带着软乎乎的鼻音,活学活用的学生无意间反将了老师一军。 糟了,这谁顶得住啊。 女孩含着发丝说话的情态青稚又妩媚,像临近成熟的果实。冷不防被这样的眼神一看,五条悟鼻子一热,觉得胸口有些滞闷。他下意识拉了拉羽织下的襦绊,敞开的领口露出一点弯弯的的锁骨,漆黑的衣料更衬得那点肌肤白得扎眼。 于是她垂下眼帘,视线自然而然地落到那一小块冷白上。像有无数小钩子刮过那块裸露的肌肤,一开始游刃有余的新郎现下有些难以招架妻子懵懂又直白的攻势了。 现在还不到时候,他如此告诫自己,要想享用包裹甜蜜汁浆的果实,需要精心细致的处理对待,而不是粗暴地揭开表皮大啖果肉。 “真棒。”他用鼻尖轻轻碰了碰少女的,眼睛微弯,“所以,Danna要给你奖励。” 他直起身,跪坐在新娘眼前。 五条悟有条不紊地解开胸前的羽织钮,脱下纯色付纹羽织,同色长着完美贴合宽肩窄腰的身材,他抬眸瞥了眼妻子,嘴角忽的一翘。 因为系在腰间的宽腰带,新娘只能面朝丈夫侧身躺着,不让那个沉重的包袱硌得太厉害。 落在长着共衿上的手掌滑到腰际,不紧不慢地挑开腰部十字形的结。 暗灰色的织物滑到榻榻米上,发出轻微的窸窣声响。 微冷的空气带走腿上的热量,激起一片鸡皮疙瘩。粉白的膝盖碰在一起,不安地轻蹭。 黑暗里,有温热的手掌握住纤弱的脚踝,轻轻把她翻过来仰面朝上。硬邦邦的腰带结垫在下面,抬高她的腰臀。她茫然地望着天花板上的花纹,并拢的双腿被拉开折起。M.xIApe.cOM